邈炸毛的頭髮,溫柔道:“你醒啦?”
白昱邈敏銳地發現這傢伙的嗓子也很啞。
他內心劇烈震顫,一時間口乾舌燥、心慌不已,把被子反覆掀開看了好幾次,狠狠閉上雙眼,幾乎要流下悔恨的眼淚。
齊廷觀看他一副被人糟蹋了的樣子,也漸漸清醒過來,眸色漸深。
男人沉默地等他的下文,沒說話。
過了足足五分鐘,白昱邈顫抖著掀開被子,雙手插進自己頭髮裡,抖聲道:“我……我我我、我昨晚把你給上了??”
齊廷觀:“…………”
男人沉默了好一會,溫柔地說道:“事情不是這樣的,要不你再想想?”
白小少爺錯愕,坐在床上看著自己兩條小白腿陷入茫然。
男人憐惜地摸摸他的後腦勺,“實在想不起來,我這有線索。”
白昱邈無聲地抬起頭,齊廷觀從枕頭底下摸出自己手機,開啟一段語音備忘錄。
管道間裡底噪全無,只有兩人清晰的喘息聲,一個男的像是被人打了娘炮激素一樣,嚶嚶嚶嚶,嚶個不停。
白昱邈困惑,心想,這是哪個臭不要臉的小浪催?
但是緊接著,他神色逐漸震驚。
那個男聲撒著嬌說:
“觀哥,娶我啊。
“觀哥,你娶不娶我啊。”
“觀哥到底喜不喜歡小白。”
白昱邈聽完最後一句直接臉紅成番茄,掀開被子就鑽了進去。
被子頂上傳來男人的幾聲悶笑,被子底下……呃……
男人雖然穿了一條家居褲,但此刻卻格外顯形。
白昱邈被自己一口吐沫嗆瘋了,一邊劇烈地咳嗽一邊從被子裡掙扎出來,掀開被下地就要溜。
兩條腿痠疼得真像是被拆掉後又強行安了回去,走一步肚子裡咕嚕一聲,再走一步再咕嚕一聲。他站在臥室茫然地四處張望了一圈,臉漲得更紅了。
齊廷觀就坐在床上看著他,只見那小子像找窩的母雞一樣貓著腰到處走了走,而後求助地回頭看著他,小小聲:“觀哥,我褲子呢?”
齊廷觀微笑:“你猜。”
白昱邈整個人都氣哆嗦了。他光著腳丫子光著腿,一杆柳腰杵在男人的大床前,一瞬間覺得自己像被大明星包養的小黃鴨。
於是他特沒出息地又坐回床上,艱難地嚥了口吐沫,“可……”
男人好奇地看著他:“嗯?”
白昱邈只覺得天雷滾滾:“可,可我好像……沒覺得自己……被……”
沒覺得自己被日啊。
齊廷觀微笑:“我們昨晚什麼都沒發生。”
白昱邈:“誒??”
他攥著的拳頭驟然鬆開,說不出是鬆口氣還是有點失落。
男人複雜地沉嘆一聲,憐愛地說道:“你有點酒精過敏,知道麼?喝完了回來全身都癢,我給你找了抗敏藥,原本忍一會就沒事了,但你醉得不聽勸,非要自己把酒精代謝掉。”
齊廷觀無語地點開一段小影片,說:“這是為了證明清白。你看完就把它刪了吧,別說我欺負你。”
影片的拍攝地點是一樓健身房。
主人公是一個光著兩條小白腿在跑步機上狂奔的某豪門富少。
白襯衫的下襬隨他動作在空中翻飛,包裹著翹臀的黑褲衩若隱若現。
白昱邈眼珠子瞪得溜圓,看著影片裡的自己玩命狂奔,氣喘吁吁。
男人在框外擔憂地說道:“邈邈,別跑了……你都跑了一個多小時了,半夜兩點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