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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又說,“小齊帶我去看的,你要怪怪小齊去,我可沒做錯事。”

齊廷觀深吸一口氣,“我說呢,前陣子還推推拒拒的,一進劇組突然像春天來了似的……你……你看到王天然的……”

“沒有!”白昱邈一下子跳起來,臉通紅,“你說什麼呢?我掰香蕉是使個狠,沒什麼引申義,你想什麼呢!”

“唔……”

齊廷觀若有所思,他本來心裡有點擔心王天然和費城的關係,但聽完白昱邈一解釋,腦海裡裝不下別人了,滿腦子都是那晚的畫面。

一人抱一豬,瞪大眼睛暗中觀察,回來後偷偷紅著臉拉他的袖子,說想要。

白小少爺太可愛了,老男人每天都在吃不消。

他輕輕捏著白昱邈的手,低聲溫柔問,“身上難受嗎?剛才雪地裡有一場戲,我看你都要起不來了。”

白昱邈臉一紅,匆匆別開視線去,看著窗外的茫茫大雪。

“禽獸。”他刻意板著臉說道。

齊廷觀笑著摸摸他的臉,白昱邈身上暖和過來了,臉開始燒,臉頰紅撲撲的,耳朵也紅。

齊廷觀摸了一會忽然嘆了口氣,輕聲說,“拍完這部戲就算了,你回去繼承你的家業,咱倆別做同行,也挺好的。”

白昱邈卻一愣,“為什麼?”

齊廷觀輕呼吸,“看中你把你拉進來,但是你做了我的人,我又捨不得你吃這份苦了。”

白昱邈聞言垂眸想了想,只說道:“到時候再說吧,再看看。”

拍不拍戲的,他本來沒什麼所謂。這兩年集團的擔子還沒落到他身上,他拍也行、不拍也行。

但一個恍惚,他又想到剛才在雪地裡那場群戲。

那是一場激烈槍戰後的戲。場面紛亂,特寫依舊是給到他和齊廷觀。他扮演許蔚深去雪地裡瘋狂扒人,把埋在雪裡的趙蕤扒了出來。齊廷觀是真的敬業,這種場面堅持實拍,雪從他臉上被拍開的時候他是真正地凍得眼神都散了,眉毛嘴唇上全是雪沫子。白昱邈心痛得不行,然而下一秒,男人卻遵循劇本拉著他一個翻滾,身子壓在他身上,帶他躲過了一顆子彈。

鏡頭交錯的空檔,男人這個片場老油子在白昱邈嘴唇上蹭了一下。

就這一下,本來凍得快要靈魂出竅的白昱邈一下子就紅了臉,他下意識推開齊廷觀,齊廷觀慘白著臉色卻還對他溫柔曖昧地笑。

這場戲由於王天然連連失誤,而劇本要求他又必須與兩位主角同框,導致最後拍了足足四遍。

齊廷觀被埋進雪裡又刨出來四遍,每次白昱邈把他扒出來的時候心都在哆嗦,可男人每次都會在鏡頭交錯之際偷偷在他嘴唇上親一下。

冰涼吻上冰涼,一瞬而過罷了,卻彷彿在人心上烙下了什麼。

“邈邈。”

“邈邈?”

齊廷觀震驚地看著說著說著話突然開始嬌羞傻笑的白昱邈,心情複雜。

他很受傷地問道:“你不會還在回味那天晚上看到的活場面吧?是我不夠優秀嗎?你看了一次別人辦事就這麼念念不忘?”

白昱邈回了個神,狡黠地笑了笑,說道:“沒有,學生是在回憶老師昨晚的英姿。”

齊廷觀:“…………”

白昱邈喜喜喜喜地笑,巴掌小臉笑得紅撲撲的,低聲說:“如果早早向老師請教過的話,那天看到那種場面,大概只會覺得嫌棄了。”

老男人被他秀了一手操作,臉都紅了。他又愛又恨地看了白昱邈半天,打也不捨得說也不捨得,只好湊過去吻他。

屋裡兩人沒皮沒臉地唔唔唔嘖嘖嘖,門外卻突然響起一串拘謹的腳步聲。

幾乎是下意識的,齊廷觀鬆開了白昱邈,他把食指輕輕放在白昱邈唇邊示意他別出聲,而後無聲地挪到門口。

劇組裡各種各樣的腳步聲他太熟悉了。有點身份的演員身邊永遠跟著喋喋不休的助理;群演們大多集體行動,走到哪兒都是一片人聲喧譁;即使是工作人員,也大多來來往往雷厲風行,不會故意放輕腳步、做賊一樣地走路。

休息室外出現這種腳步聲,不是狗仔就是私生。

齊廷觀視線飛快掃過桌面,看到那堆凌亂鋪陳的劇本,心裡已經想出幾種避免尷尬的說辭。實在不行,他和白昱邈躲進裡面的換衣室,把門反鎖死活不出來就行了。

他剛做好打算,卻聽外面那個腳步聲忽然停了,像是站在了走廊窗臺邊。

片刻後,一個有些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