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幾個主要演員全部到場,只有王天然沒到。
王天然這部戲拍得也算命途多舛,來上海開機前莫名其妙被人揍了一頓,頭半個月一鏡動作戲都拍不了,好不容易傷養好了、攢的動作戲拍完了、劇組殺青了,結果慶功宴前夕,他莫名其妙地又被人綁到犄角旮旯裡揍了一頓。
這之後的一頓捱得比之前狠了不知道多少倍,肋骨都被打折了,劇組人甚至猜測,揍他的人第一次沒下死手是為了留著他拍戲。
打手挺體貼,捱打的人大概是感懷對方的體貼,堅持不肯報警,只說是自己睡覺從床上掉下來摔的。
但是沒人分視線給這個莫名缺席的小演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戲裝出席的“李蔚深”和“趙老師”吸引去了。
殺青儀式上,“李蔚深”和“趙老師”常常相視一笑,向來在媒體採訪時不配合的白小少爺破天荒地主動拿起話筒,把趙蕤這個角色分析了一通。言辭中帶著一種點化不開的悲愴,卻都被小少爺以溫暖的微笑遮掩。
齊廷觀拿過話筒,笑道:“小白還是新人,入戲容易出戏難,希望接下來的校園劇可以讓小白儘快從許蔚深的角色裡走出來,也希望大家期待《代號狐狸》、期待接下來的《竹馬很困惑》。”
場下快門聲此起彼伏,被閃光燈包裹的兩人都笑得溫柔。
被投資人內定入組的李斐然和費城從殺青儀式上出來就直接飛下一個劇組,白昱邈趕著再次開工前回了趟家。
白府一如既往地空曠,白昱邈一進門,先是驚喜地吸了吸鼻子,而後問保姆道:“劉嬸,我媽回來啦?”
劉嬸幫他和齊廷觀接過外套,笑道:“是啊,夫人上禮拜米蘭看秀回來就一直沒再走,這兩天一直在家。你們三口人好久沒一起吃過飯了吧?”
白昱邈一愣,“米蘭的秀?那不就是明年春夏季高定的秀場,大牌都趕在這一陣開秀……不對啊,我媽喜歡的牌子都還沒出來呢,她怎麼提前回來了?”
劉嬸笑說,“想回來一家三口吃跨年飯唄。”
白昱邈聞言雀躍,“那我得去看看她有沒有給親兒子買衣服回來。”
白小少爺一回家就撒歡,齊廷觀簡直追不上他,眼看著白昱邈小炮彈一樣直接衝上樓,他也只能無奈地搖頭,在沙發上先坐下了。
健身室的門開啟,白霆威從裡面出來。
齊廷觀站起來叫了聲伯父好,讓劉嬸把帶來的禮物給白霆威拎過來。
他每次上門都不帶貴重的東西,送的都是些精巧的玩意。白霆威笑著把玩了一番,而後問道:“你和白昱邈哪天走?”
“大後天。”齊廷觀說,“今天來家裡吃過飯,明後兩天我們要處理一些事。”
白霆威說道:“元旦公司都放假,他哪來那麼多事?”
齊廷觀笑:“我和他要一起見幾個投資人,邈邈公司玩得轉,投資經驗還是太少。白氏眼下準備籌資投麗晶,但以後早晚也要投別的,他跟我去歷練一下。”
白霆威聞言啞然,片刻後無奈笑道:“他跟你倒是不藏著事,什麼都告訴你。”
齊廷觀並不慌張,只溫和道:“能幫上忙的我一定幫,只是他太倔強,有時候不見得願意讓我幫。所以,能勉強跟我自己事業搭上邊的事,我就都幫他做了。”
白霆威自然知道前一陣呼嘯投資電影專案激起的議論,他點點頭沒多說。過了一會,他又忽然說道:“做藝人太辛苦,我看這小子發自拍都瘦了。幫你們兩個約了體檢,臨飛之前抽著空把體檢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