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啟自己的行李箱一通瘋狂刨,硬是刨出來一件齊廷觀之前的襯衫。白昱邈比例本來就比男人更好,襯衫一穿剛好遮住屁股,兩條細白的小腿晃悠晃悠,自認為非常清純。
他心機婊技能點亮,又往身上狂噴了一通齊廷觀平時用慣了的古龍水,把髮蠟全都洗掉,頭髮吹得軟軟蓬蓬的,壓下來一點遮住額頭。
手機響了一聲,齊廷觀的微信進來了。
“我在樓下了,下來跑步嗎?”
白昱邈一咬牙:“跑呀,等我。”
他把加拿大鵝往身上一套,遮住了大腿,只露出膝蓋下面。
“反正一見面就拿下,也在外面呆不了幾分鐘。”
鏡子裡的小年輕裹在厚實的羽絨服裡,揣兜敞懷,白襯衫和腿若隱若現。他膚色白皙,頭髮烏黑,還對著鏡子造作地咬了咬嘴唇。
“一定可以的。”
“……白昱邈,你能成功。”
白昱邈端莊地下了樓。宿舍外面路燈昏黃,遠遠地,投下兩道溫馨的身影。
等等……兩道!
白昱邈走到門口,看著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齊廷觀和康池正站在一起聊劇本,齊廷觀背對著他沒看見他出來,康池倒是一眼瞄住了他。
見慣世面的導演一懵,看著自家主演在這零下三十多度的東北室外,光著兩條小腿飄了下來。
他驚呆了:“小白,我們不是要夜跑嗎?你冷不冷啊?”
齊廷觀聞言轉過身來,頃刻間臉就黑了。
白昱邈穿的是他的襯衫,噴的是他的古龍水,他一下子就明白了。
白昱邈在心裡罵了十八條街,只好笑臉迎上去,寒風裡打著哆嗦,說道:“沒錯……我就愛好這麼跑,哈哈。”
康池看著他都覺得冷,那兩條小腿打著哆嗦,跟癲癇似的。
他擔憂道:“你們富家少爺不都該穿著皮草鍛鍊身體嗎?你這是什麼習慣啊?”
白昱邈頓了頓,“我們白家就是這種教育。日本冬天穿短褲跑步的小男孩您知道不?一樣的,我爸從小就愛磨練我的意志,我還喜歡冬泳呢。”
康池頓了頓,心說真的不會磨練出風溼病關節炎嗎?
股骨頭壞死了還能拍戲嗎?
他正斟酌著要勸兩句,身邊的齊廷觀先說話了。
齊廷觀臉色有點難看,儘量壓抑著心裡的火,直接把羽絨服脫了,袖子系在白昱邈的腰上給他把腿圍好,蹲下去擺弄拉索,沉聲道:“逞什麼強?本來就感冒了心裡沒數嗎?回去換衣服。”
白昱邈倔勁上頭,“我不冷,我要鍛鍊身體。”
他又說:“是你說的給我增強夜間活動,增強免疫力,你說了又找事。”
齊廷觀深吸一口氣,“咱倆誰找事?”
康池一言難盡地看著他們,“你倆……”
網上都在傳齊白cp,上次吃飯的時候他隱約察覺到一點,這次就更明顯了。
作為一個二線導演,他沒那麼多規矩。齊廷觀和白昱邈都是挺好的小輩,他沒必要去插手,但他此刻站在這裡有點尷尬。
齊廷觀意識到了,回過頭來歉意道:“導演,不好意思,要不您先跑兩圈?”
康池連忙點頭,打個圓場一路小跑著走了。
目送他背影消失,男人臉色終於一黑到底。
“白昱邈。”
他攥著羽絨服箍著人往樓裡走,沉聲道:“你先給我回屋。”
承
別的演員才剛剛拍完定裝照, 聚在影棚那邊一起吃晚飯, 整個宿舍樓空空蕩蕩的。
齊廷觀扥著羽絨服往樓裡走,白昱邈兩條腿都快被他捆到一塊了, 壓根就邁不開, 被他拖得直趔趄。
白小少爺惱火得要死, 啞著嗓子說道:“你給我鬆手。”
男人聞言停下腳步,回頭看他臉都紅了,眼眶也泛紅。
他鬆了手,有些無奈,“你自己圍著點腿,我不拉你。”
白昱邈哼一聲,直接把羽絨服拉鍊拉開, 團成一團扔進男人懷裡。
他多一個字也不說,轉身就光著兩條腿嗵嗵嗵上樓。
齊廷觀沒有喊他。男人原地沉默了一會,面無表情地把羽絨服摺好搭在胳膊上,緩緩跟著上樓。
他剛走到這一層的樓梯口, 就見白昱邈已經一頭扎進房間, 咣地一聲摔上了門。
所謂的宿舍樓就是個老舊的招待所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