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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想她了

清水被少年用盆兜起,大概是太滿,又有些水掉落到了井裡面,發出清脆的叮咚聲。

沈枝鳶看了許久,然後先行一步回到了房內,床榻上本躺著的少年早已經坐了起來,面色眼神赤紅,如同深淵裡的惡鬼,一點一點地盯著她。

沈枝鳶看不見,只能透過這月光看到一絲虛影。

系統在沈枝鳶的腦海裡發出了一聲很長地“咦~”,就在她想繼續問時,這系統便很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先前的疑惑一股腦的憋在了心裡,她很小心的上前,跪坐在男人的身前,小心翼翼地握住了他的手。

冰冷的目光一圈又一圈地掃視著她的面容,到最後,才艱難晦澀地吐出兩個字:“枝枝。”

剛剛的一切彷彿是沈枝鳶的錯覺,

可那冰冷,是實實在在讓她感受到的,她忍不住握緊了男人的手。

說了一句——

“我在。”

碗間好似有什麼東西在鼓動,沈枝鳶注意的時候,又沿著這碗間的東西悄悄地摸上去了幾寸。

那塊面板突兀起,摸上去的一瞬間,她的手指就彷彿被吸吮那般,剛想再仔細的感受,就聽見門被人一腳從外面踹開,一位穿著墨色衣服的少年從外走了進來。

他居高臨下地看床上的少年,有些不滿又帶有冷硬的語氣:“我幫他。”

沈枝鳶沒有推辭,起身後退後幾步,墨梓胥單隻手順勢扶住,將女孩扶到躺椅上。

“躺好。”他冷聲說了兩個字,好像因此就能將所有不好的情緒發洩出來。

沈枝鳶反握住他的手,抿了抿唇。

這是一個借位,從姜肆的角度看過去,就像女孩貼在他耳邊說著悄悄話一樣。

“你放心。”墨梓胥嘆了口氣,沒等她說話,就先將手放在了女孩的腦袋上。

做完此動作,他便踱步行走,走至姜肆面前,將手上的毛巾遞給了他。

兩個人的聲音放低了交流,確定不會讓沈枝鳶聽到以後,墨梓胥才說:“怎麼回事。”

姜肆揉了揉腦袋,面無表情:“有平穩的,不過她今天去了趟城主府。”

“你是在懷疑城主府有事?”墨梓胥將自己的內力輸入姜肆的體內。

此刻他的身體,宛如一個漏斗,內力進去,卻又四處分散,聚集不到一處,身體裡的蠱蟲貪婪地吸收,最後安然入睡。

墨梓胥收回手:“你自己應該清楚自己的情況。”

姜肆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反正死不了。”

是死不了。

只不過現在會難受罷了。

墨梓胥沒有再說什麼,他挑了挑眉,又說:“既然知道自己死不了,跑到這兒來幹什麼?”

姜肆懶洋洋地招了招手,示意他俯身過來:“當然是見一見她。”

“我想她了。”

姜肆選的地方挺遠的,但也不是隨隨便便選的那兒,他的院子裡有一棵大樹,只要他上了那棵樹,便能從樹上看見沈枝鳶的院子。

他能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

墨梓胥沒說話,轉頭抱著劍走到了沈枝鳶的旁邊。

他牽起她的手,說道:“去我院子裡。”

沈枝鳶沒有反抗,因為她知道姜肆目前的身體狀態,走不了一點路。

感受到炙熱的視線,她往後看了一眼,隨後走出了門。

吱嘎聲響起,大門關閉。

“墨梓胥。”沈枝鳶問,“你知道為什麼姜肆的武功沒了嗎?”

那抱著劍的少年猛然一愣,隨後裝作無所謂地說了句:“我不知道,我也在奇怪,你怎麼發現的?”

沈枝鳶癟了癟嘴,又說:“我今天替他診脈,發現他氣息混亂,武功盡廢。”

“墨梓胥,你不要騙我。”

墨梓胥閉了閉眼睛,將她扯進了自己的院子,說道:“我不會騙你。”

沈枝鳶看了他良久,似乎在判斷話語的真實性,然後才說道:“我知道了。”

墨梓胥的眉毛狠狠地皺了起來,他將女孩推進屋,趁她還未反應過來,又說:“早點睡覺,我不會進去的,你安心睡著。”

沈枝鳶開口的話又被嚥下咽喉,過了半晌,才緩緩地說了一句——

“好。”

第二日一早,天才微微發亮,沈枝鳶便從睡夢中甦醒,門外是劍出鞘的聲音,颯颯風聲好似都聚在一處,再然後被少年的劍意斬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