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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諭的話術

司諭大可以承認自己今日是故意的,因為他早在還沒有結果之時,便找人來將這院子給死死圍住。

他是在拖延時間,亦是想將她困在這間院子內等待墨梓胥的到來。

好高明的手段。

而偏偏對於她如今的身份來說,對於這場面,她連反抗都毫無效果。

此次行為,大可與傀儡人聯絡一起,她要是敢走,就得被迫潑髒水。

沈枝鳶低下眸子,將布給掀開,隨後看向那舉著劍的男人:“幹嘛要對我這麼執著呢?”

墨梓胥不卑不亢的回看她,聲音冷漠:“此番劍宗筆試,傀儡人無緣混入,必定有裡應外合之人,江湖之中出了奸細,夜婆……”

他頓了頓,突然抬頭,用那墨眸盯她——

“你也不例外。”

清風拂過院子內的樹,樹影在地上搖曳,晃啊晃,好似搖成了一首小曲。

月亮高高掛在空中,女子的眼漂亮的讓人忍不住陷入。

僵持了大概一會兒,沈枝鳶便敗下陣來,以退為進,笑道:“墨莊主說得對,懷疑我確實是應該的,是夜婆想得太過於簡單了。”

“家中還有哥哥,所以心急些。”

她這番話不是亂說,反倒是將自己與以前的身份隔開。

她有哥哥,那便更不可能是他們所認為的她。

墨梓胥眯了眯眼,似乎是懷疑這番話的真實性,他沉默了片刻,但他並未回答哥哥這話,反倒是又說:“你知道就好。”

“只是場誤會。”她又說,然後笑容輕鬆地走上了臺階,將門給掩蓋上。

像是在避兩隻洪水猛獸。

月光被完全掩蓋,沈枝鳶靠在門框處,隨著自己跳動的心臟,順著門的直線,緩緩滑落。

她有種不知名的預感。

她感覺……

有人已經能確認她的身份了。

老狐狸,當真是老狐狸。

小姑娘狠狠揪著心口的衣裳,癱坐在地上。

要說沈枝鳶最害怕的事物,除卻這暗龍堂,那便只有司諭這笑面虎了。

衣冠楚楚,玉樹臨風,看似瀟灑,實則會在背後一邊笑,一邊用力的將傷口給你狠狠撕裂,將刀貫穿。

——

夜依舊黑的濃稠,絲毫沒有天亮的跡象。

周圍計程車兵依舊跪在院子的周圍,一副整裝待發的模樣。

二人對視。

司諭輕笑了聲,招了招手,讓侍衛下去,自己則對著墨梓胥拘手:“既然是場誤會,那本王就先回去了。”

墨梓胥沒說話,依舊看著他。

直直等到他踏出了院子,才問:“你也懷疑她?”

司諭手上的扇子一頓,聲音充斥著笑意:“不懷疑。”

“我的字典裡沒有懷疑這一說法。”

墨梓胥單手抱劍,眯了眯眼,看向男人的眼有一絲疑惑。

“你不懷疑?”

司諭笑著轉過頭:“我當然不懷疑,她已經死了,誰都不是她。”

“不能因為長得像就懷疑吧。”

墨梓胥冷笑一聲:“你明明知道不是長得像那麼簡單。”

“可她是真真實實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司諭故意這般說,“她有一個哥哥,你不能否認,她確確實實在這世上生活了好些年。”

一句話,讓墨梓胥無話可說。

他當然明白,可他就是懷疑,此時此刻,他甚至在想這司諭是不是故意這般說,好讓他消了戒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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