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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頁

張曼珍猶豫了下,再度點頭。

張浩思冷笑,惡意的道:“她被野男人迷了心,被騙活該!哦,我想想,除了錢,還有沒有騙其他,比如色?”

“張浩思!”張曼珍渾身發抖,看著張浩思,完全忘了對方的不正常,她愣了兩秒,忽然哭了,有些語無倫次,“我是個女人,我也想要個依靠,有人對我好,我為什麼不能嘗試著接受,我從來沒想過和他組建新的家庭,只是想在偶爾累的時候,有個傾訴物件。”

她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兒子,但她也需要被愛。

“他讓我給他三十萬,說有急用,我就給了他。”她苦澀道,“我也沒想到他是騙子。”

張浩思像是知道她的命門在哪,專攻擊她的命門,他收斂所有怒氣,眼尾上挑,眼裡邪氣瀰漫:“可我屋裡的鏡子,就是他給的哦。”

張曼珍猛的抬頭,臉色慘白,搖搖欲墜。

“我變成這樣,是你引狼入室,都是你害的。”他目光幽深,“所以,真正該死的是你。”

“該死的是我,該死的是我……”張曼珍喃喃,目光發直,渾然一副中邪的樣子。

接著,她突然朝旁邊的牆撞去,速度太快,距離她最近的雲袖拉了下,沒拉住。

眼見著張曼珍就要撞上牆,鞭影閃過,齊舟出手,將對方拽了回來。

江南給了齊舟一個讚揚的眼神。

“這就是心魔的力量?”江南圍著暈過去的張曼珍走了圈,笑了笑,“放大宿主心中惡念,完成宿主心願,最後佔據宿主身體,倒是挺不錯的。”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張浩思冷冷道,“我要你們馬上滾出我家,否則我就報警了!”

“張浩思。”江南忽然喊他的名字,他猛的愣了下,雙眼在一瞬間顯現出茫然神態。

然而迷茫只是一瞬,他很快恢復清明,看著江南的目光得意又囂張,似知道江南已經明白所有,他道:“沒用的,你奈何不了我,我就是張浩思,張浩思就是我,殺了我,你就是殺人犯。”

“誰說我要殺你。”江南搖頭,一派正直,“現在是法制社會,一切依法辦案,我只需要讓你從哪來,回哪去就行了。”

“雲袖,把鏡子拖出來。”

雲袖照做。

江南把鏡子擺放在張浩思面前,後者看著鏡子,目光從邪氣漸漸變得溫和,毫無懼怕之意。

這鏡子也是戲精,光滑的鏡面咕嚕嚕滾出一行字:“兄die,從了吧。”

只有張浩思的心魔除掉,鏡子裡的它才能恢復自由,那位大佬困住它了!

好氣,卻不能表現出來。

那大佬能隔著鏡子將它禁錮,就有可能把它拉出鏡子,它不像心魔,一旦出了鏡子,必死無疑。

張浩思:“……”

江南瞄了眼鏡面:“你的好盆友都在勸你從了,還掙扎什麼呢。”

張浩思對著鏡子誕生出屬於自己的心魔,與他結成一體,這與被鬼附身不一樣。

若是被鬼附身,江南將鬼抽出來就行。張浩思與心魔共存,除非心魔自己脫離,若用外力,心魔受到的傷害,會加倍返到張浩思身上。

心魔這個東西用在正途上,倒是個好幫手。

江南心中快速閃過這個念頭,可惜,這是張浩思的心魔。

江南敲了下鏡子,鏡面盪漾,裡面顯現的不再是張浩思的身體,而是飛快播放一些畫面,就像儲存的影像。

前面的影像很溫馨,張浩思是個懂事乖巧的孩子,張曼珍陪他的時間雖然少,但他從來不抱怨,只是畫面裡的張浩思經常一個人待在臥室,碩大的家裡只有他一個人,孤單又孤寂。

每次張曼珍回來,張浩思都特別高興,然而張曼珍回家待的次數屈指可數,張浩思什麼也沒說,越發乖巧懂事。

直到某一天,張曼珍回來時,身邊跟著一箇中年男人,他們有說有笑,氣氛融洽。這個男人經常出現在他們家,但從不過夜。

再然後的某個週末,男人單獨上門,家裡只有張浩思一個人,他讓人搬來一面鏡子,說是送給張浩思的禮物。

有了鏡子後,張浩思經常和鏡子裡的自己對話,似乎鏡子裡對映出來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另一個人。

眨眼,到了他生日這天,張曼珍答應要陪他過生日,卻食言了,他等了一天,也沒等到張曼珍回來,只等到她的電話。

半夜,張浩思端著生日蛋糕站在鏡子面前,喃喃自語:“我討厭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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