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懷溪對著江南搖了搖頭。
“小豬豬叫起來也好可愛。”聽到小豬豬哼哼的陳玉薇心裡快被萌化了,她道,“我之前養了只小花貓,特別可愛,還知道給我遞東西,只是我懷孕沒多久,她突然變得很狂躁,好幾次想撲過來抓我,沒辦法才把她送走。”
懷孕的人本就多愁善感,陳玉薇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洗完葡萄和草莓的李宏量連忙放下水果,握著她的手安慰:“等寶寶生下來,咱們就把小咪接回來。”
在李宏亮的安慰下,陳玉薇的情緒平復了些,怕妻子情緒再起伏,李宏亮便挨著妻子一併坐下,他因為洗水果的原因,把衣袖挽起來,露出左手腕戴著的一根紅繩。
紅繩已經褪色,看起來有些年頭,上面掛著一個小木牌,刻著李宏亮三個字。
江南目光落在木牌上,微微一愣。
正常人在陽氣缺失的情況下,精神不震,身子變虛,容易被髒東西纏上,這也是為什麼李宏亮身體會變得這麼差勁的原因,但他除了陽氣流失外,身上並沒有髒東西纏上的痕跡,尤其是在兩肩上的火都熄滅的情況,這種情況幾乎不可能存在。
“這個紅繩木牌模樣很是別緻,是在哪裡買的?”穆懷溪突然開口。
“啊。”李宏亮反應過來,下意識抬起左手,用手撥弄了下刻著名字的木牌,“是一個學弟送給我的。”
心裡有些疑惑,就是普通的一根紅繩木牌,哪裡別緻了,這位穆先生的審美還真是與常人不同。
因為是學弟離開學校時的贈送,想著相識一場,他便一直把這個紅繩木牌戴在手裡,沒有取下。
穆懷溪朝小豬豬看去,小豬豬錯開眼神。
當年他退學離開時,因為囊中羞澀,恰好在路邊看到一塊錢一根的紅繩木牌,於是買了根,在上面刻上李宏亮的名字,送給李宏亮,權當謝了他毫不猶豫把獎學金和生活費給他的那份溫暖。
送的時候雖然叮囑過李宏亮儘量戴著,但他並沒指望對方會聽他的話,畢竟這根紅繩木牌看起來有些女性化,男人一般不屑於戴這種,沒想到李宏亮倒是戴到現在。
因果因果,有因才有果,若是李宏亮不戴著多年前他送給他的這根紅繩,估計活不到現在。
感嘆一番的江小豬豬趁幾個‘人類’交談的空隙,晃晃悠悠進了李宏亮夫妻的臥室。
之前他已經看過客廳和廚房,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陳玉薇不是妖,身上也沒有問題,而且她身上的陽氣也流失不少,只是比起李宏亮要好些,至少兩肩上的火沒有熄滅,卻也十分微弱。
如果他沒斷定錯的話,這屋子裡面應該有吸食他們夫妻倆陽氣的邪物。
“呀,小豬豬呢。”李宏亮準備詢問穆懷溪龍蝦肉在哪買的,他之前給陳玉薇準備過龍蝦,但陳玉薇聞到味就吐,根本吃不下去。
估計是和在哪裡買的有關,他心裡這樣想。
話落,臥室裡突然傳來一聲脆響,似乎是有什麼東西摔碎,穆懷溪從沙發站起來,李宏亮不好意思的說:“別是小豬豬摔了吧。”
聞言,穆懷溪看了眼李宏亮,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最先擔心的應該是自己家的東西會不會受損。
李宏亮扶著陳玉薇,三人一同進入臥室,臥室裡有個書架,書架上除了放滿書外,還放著一個瓷器筆筒,此刻筆筒落在地上,摔成兩半,裡面的筆也跟著灑了滿地。
小豬豬站在滿地狼藉中,聽到聲音,淡定轉身,無辜的回視所有人。
“這是什麼?”陳玉薇瞪著滾到腳邊一個黑乎乎的石塊,她用腳輕輕踢了下,那東西翻了個身,一雙黑洞洞的眼睛盯著她。
“啊!”陳玉薇嚇的尖叫,後退時腳下一滑,往地下摔去,李宏亮壓根沒反應過來,還是穆懷溪伸手扶了把,陳玉薇這才穩住身形。
“老婆!”反應過來的李宏亮立刻將陳玉薇扶到床上坐著,陳玉薇大口喘著氣,慘白著臉,指著地上的東西,渾身發抖,“老公!那是什麼!那是什麼!”
光是看一眼,她就渾身發涼,肚子隱隱抽痛。
那根本不是什麼石塊,而是一個蜷縮的嬰兒!
李宏亮也看到了,嬰兒巴掌大,似乎是用石頭雕刻出來的,可雕刻的太像,彷彿一個真的小嬰兒,滿面痛苦的蜷縮在一起,黑幽幽的眼眶瞪著他,涼意從四肢躥入,竟讓他手腳發麻起來。
這東西一看就很邪門,家裡怎麼會有這麼邪門的東西!
他心中害怕,知道妻子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