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旁邊的男人，瞳孔驟縮。

“開個玩笑而已，江局莫要當真。”衛當艱澀出聲。

江南取出一張紙遞給衛當：“衛道友怕是有些熱，擦擦汗吧。”

衛當：“……”

他錯了，他不該嘴賤的。

江南走到棲霞分局區域，時不時有人向他打招呼, 說著恭維的話, 江南一律笑著回應，既不失禮數, 也不顯得太冷淡。

等坐下後，童陽長長的呼了口氣，雲袖掐了他一把：“一到大場面你就慫了, 丟不丟人。”

童陽垂頭喪氣，像只被拔了毛的母雞，小聲辨解：“他們的氣壓太強了。”

“有穆哥強嗎？”雲袖沒好氣, “你連穆哥都不怕, 你怕啥。”

“那不一樣嘛。”

穆懷溪面對他們時, 就算有壓迫，也不是侵略性的那種，剛才那一堆人的視線都帶著針對性的壓迫，他修為低，著實招架不住。

“對不起江局。”童陽低聲道, “我給你丟臉了。”

江南淡淡道：“回去後好好修煉，不許偷懶。”

童陽狂點頭。

“誰都有緊張的時候，第一次面對大場面緊張正常，不用放在心上。”江南又對他說，“沒有誰在面對一切情況時都從容不迫的。”

江南剛上初一的時候, 是以中考第一的成績考上去的, 開學的時候, 他得在全校師生面前說話。

那時候他還小，術法也不怎麼厲害，且他向來不喜歡和人打交道，可這是老師的要求，他也不能拒絕，只得拿著寫好的稿子上臺說話。

臺下的都是普通學生，江南也是緊張的不行，等他面無表情的把演講稿唸完下臺，後背的校服也溼了。

沒有誰生來就強大，每個人性格不同，再強大的人，都是一步一步成熟起來的。

童陽握緊拳頭：“我現在已經不緊張了。”

解決掉員工的心理問題，發現穆懷溪在看他，江南小聲問：“怎麼這麼看我？”

穆懷溪捏了捏他的指尖，沒有說話。

江南輕咳一聲：“注意形象。”卻也沒有把手抽開。

不一會兒藍歸帶著第一分局的人進來，他一進來，許多人站起來恭敬喊“大長老”。

藍歸直接朝江南走過來，江南看著他身後的人，居然是那名困在陣法裡上千年的劍修，第一分局其他人沒來。

“江道友。”易寒寧見江南看他，冷峻的臉上泛起一絲笑意。

其他人看著藍歸和江南笑談時的模樣還有些愣，似乎沒想到他們的關係沒有想像中的劍拔弩張，反而格外融洽。

本來還有人想看看熱鬧來著，這下只能失望了。

藍歸道：“沒想到穆前輩也來了。”

穆懷溪淡淡道：“考核什麼時候開始？”

“等老黃過來宣佈即可。”藍歸說，“不過他現在正從南海往這邊趕。”

他給了江南和穆懷溪二人一個“你們懂的”表情。

江南≈穆懷溪：“……”

藍歸又說：“南海前幾天遭到一隻魔怪的攻擊，龍族長受了點傷。”

他看向江南，見江南沒什麼反應，又朝穆懷溪看去，兩人目光相對。

江南：“？？？”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江南問。

藍歸撤回目光：“江道友這話可不能亂說。”他指著江南無名指上的戒指，“我和穆前輩之間可是清清白白的。”

江南：“……”

藍歸帶著易寒寧去了第一分局的區域坐下，江南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他低聲問穆懷溪：“真的沒有事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