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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頁

他微微昂首,這一身不好相處的西裝,愣是沒壓下他的氣勢,仿若他的面前再無山峰,生生踏出一條通天大道來。

讓原還覺得這樣打扮像個保安的男僕們紛紛低下了頭,生起了敬畏之心。

他獨自走在前方,步履堅定,將平凡的打扮襯出了boss的氣息。

而鄭星洲自己卻絲毫沒有察覺,他此時正不爽著呢,也沒心思與旁人搭話,帶著視覺輔助器的眼睛自然的闔上,一片漆黑的視野裡,忽而亮起,勾勒出周邊全貌。

突兀復明

如果說他之前睜眼看到的世界是第一視角的話, 那他閉眼看到的世界就是上帝視角,熒光勾勒出以他為中心的世界,一瞬間讓他有了玩遊戲的錯覺。

鄭星洲腳下不停, 朝著飛艇走去,身後的祁管家頗有心驚膽戰,生怕他磕到碰到。

鄭星洲卻正覺得有意思呢, 他拉高視野,看到的範圍不斷擴大, 遠處來來往往的飛艇被納入視野,他甚至覺得他可以看到這整個星球。

但在他想這麼做之前, 祁管家先上前一步, 護著他進了飛艇。

鄭星洲安穩的坐在椅子上,沒有在意前方的駕駛員,他有些久違的躍躍欲試,想看看這能力的極限究竟在哪裡,他是否真的可以看到這個星球的全貌?甚至包括這個星系?

這種因為無知而產生的征服欲不斷的催促著他,幾乎讓他有種久違的無所不能的錯覺。

但就如之前他躍躍欲試覺得自己能“剪斷”那條血管一樣,他的選擇是斷然斷絕了這個念頭, 並再也沒有過集中注意力去放大旁人的血管這種行為。

他再一次的抑制了自己, 好似那股蠢蠢欲動不存在一般。

他不知道能力的極限背後是什麼, 但是他知道, 沒有不受限制的能力。

他並不想因為一時的衝動而付出代價。

甚至這代價他可能根本付不起。

鄭星洲睜開眼, 熒光勾勒的視野緩緩下落,最終變回了第一視線。

小聚會在仲家一處私密性極高的莊園裡舉辦, 所有賓客都由僕從親自引領到室內。

從莊園十米之外開始都是仲家名下的地產,謝絕一切無關人等的訪問,再加上嚴密的看守,確保沒有任何攝影或錄音設施能進入莊園。加上負責宴會的僕人都是仲家調教出來的,保證了絕對的隱私和安全。

鄭星洲因為原身的記憶而沒有意識到,仲家家主每次舉辦的小聚會都足以引起外界的風起雲動,引來無數的注視與揣測。

但就是到現在,他們連每次參與的賓客名單都沒有弄清楚。

以至於外界瘋傳這種高保密度的內部聚會,參加的人定是仲煜城的心腹,前途光明。

還能描繪出不下十種參與這個聚會的人如何向仲煜城表忠心的場景。

似乎在外界的認知裡,這個聚會的目的就是仲家家主為了加強對追隨者的控制。

鄭星洲到來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所有該到的人都到了,他們拿著酒杯互相致意,卻發現仲煜城遲遲沒來。

聚會便遲遲沒有開始。

但所幸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人精,沒有誰不開眼的去問侍者什麼時候才開始。相反等的時間越長,他們便表現的越自然,小聲對話,互相問好,好似聚會本來就有這個流程一般。

鄭星洲下了飛艇,一眼就看到了甲一,他垂首而立,一直到飛艇慢慢降落,鄭星洲大步出現在他面前。

甲一抬起頭,然後將原本想出口的疑問和暗示全給嚥了下去,眼睜睜看著鄭星洲長腿一邁,朝他點了點頭,就越過了他朝前走去。

甲一遲疑了一秒,有那麼一瞬間懷疑他們兩個到底是誰失明瞭?

為什麼這個失明的人走的步伐比他大,氣勢還波濤洶湧,有吞天之感,好似是來踏平這片莊園一般。

這麼一遲疑,鄭星洲已然快走出十米遠了,眼看著他自己就要走進宴會廳了,甲一忙大步上前,幾近小跑追上了他:“等等。”

鄭星洲腳下一頓,停下腳步,轉頭看他,明明沒有聚焦的眼神,但甲一一瞬間覺得對方的眼神犀利無比。

他嚥了口口水,不敢亂想,凝聚起氣勢道:“先去見家主。”

聽見仲煜城的名字,他的氣勢才微微緩和了下來,好似疑惑的問他道:“我以為我已經遲到了?”

是的,他只所以走的這麼快,是因為他以為自己遲到了……

完全不敢想象讓仲煜城等他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