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羽客說完,卻覺得後背有些不對。
韓羽客回頭,發現他家大哥面色扭曲,手腳有些不適應的動了動,還差點兒摔倒。
鬼上身!?
他與他哥雖然學藝不精,但好歹是學了玄家心經,過了天師考核的正兒八經的五品天師,身上還掛著寶器,居然還被鬼上身了!?
韓羽客驚怒交加。
‘韓羽守’動作從僵硬到流暢,再到爬牆跳躍自如也就眨眼的功夫,厲鬼完全上了身。
厲鬼動了動脖子,撲向韓羽客。
韓羽客抬手用胳膊架住攻擊,胳膊卻被震的發麻,被鬼上身的韓羽守,力氣加倍增長。
正面剛不過,韓羽客就大把扔符。
但是女鬼有了軀殼,不怕紙符,顧及自家親哥,韓羽客也不敢用威力太大的紙符。
兩方僵持不下,隱隱的女鬼還佔了上風。
幾分鐘後,厲鬼身上貼著幾張符,四肢扭曲得扒著房頂,陰森森的盯著韓羽客。
杜冬煙一身是血的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韓羽客一回頭,發現玉祭正悠哉悠哉的站在門口,手裡還牽著一直掙扎的雷雷。
韓羽客有些生氣:“玉祭,你到底要看到什麼時候!?”
被發現偷懶,玉祭才鬆開雷雷的手。
雷雷立刻走向杜冬煙。
杜冬煙剛才盲目亂逃,腿與胳膊都被客廳地上的玻璃碎渣劃傷,躲在牆角,狼狽不堪。
雷雷幾步跑過去,站在杜冬煙身前。
因為雷雷的動作,厲鬼又注意到角落裡的杜冬煙,立刻四肢並用的沿著牆跟只壁虎一樣嗖嗖嗖的爬了過去。
韓羽客一驚正要撲上去,卻看到一道閃亮的銀光劃破黑暗,像蛇一樣纏繞在了厲鬼的腳上,使厲鬼進退不得。
厲鬼猛的扭頭,一雙都是眼白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玉祭,卻也只是死死的盯著。
盯了一會兒,厲鬼突然扭頭,去咬腳上的銀鏈,但一碰到銀鏈,厲鬼就哀嚎一聲,嘴角鮮血直流。
銀鏈不能碰,玉祭又不好惹,厲鬼只能扭過頭,躬起後背,兇狠的瞪著杜冬煙。好像只要玉祭鬆開手,他就要衝過去撕裂了杜冬煙。
韓羽客看著自家哥哥這樣,上前一步,卻也不知道怎麼辦,只好扭頭求助的看向玉祭。
“杜女士,這隻厲鬼,你認識的。”
杜冬煙抱著膝蓋搖頭哭泣:“玉師,你們難道不應該降妖除魔嗎?這隻鬼要殺我,你為什麼不除了她?”
玉祭往前走了幾步,銀鏈鬆了點兒。
厲鬼嗖嗖就往前爬了幾步,距離杜冬煙又近了幾步,杜冬煙嚇得往後縮。
雷雷展開胳膊,將杜冬煙護在身後。
小雞護老鷹一樣。
玉祭看著四肢扭曲得厲鬼,鬆了鬆手。
厲鬼立刻跟著往前怕了一米,距離杜冬煙只有一米的距離。
杜冬煙身子一縮,臉色蒼白。
玉祭不緊不慢得講:“黃董事長死了配了陰婚,雙人棺材裡的女人,是被活葬的。”
韓羽客:“!?”
玉祭眯眼,冷冷得看著杜冬煙:“那位被活葬的婦人,有個兒子叫雷東。”
杜冬煙瞳孔收縮。
玉祭淡然:“雷東已經死了。”
杜冬煙頓時息聲。
幾秒鐘後,杜冬煙抬起頭。
驚恐猶在,但目光憤然,杜冬煙唇角勾著諷刺的弧度:“是,她是我婆婆,是我把她賣給黃董事長配了陰婚。”
韓羽客:“喪盡天良”
杜冬煙:“呵呵呵,這位小天師,你只說我心思惡毒,你怎麼不問問,這個老太婆曾經做過什麼?”
“老太太年紀大,死認老舊習,覺得婆婆是天媳婦兒就是僕,媳婦兒就應該受他們壓迫,伺候他們一家子。”
“從我進了家門起,我就卑躬屈膝,洗衣做飯伺候他們一家老小,白天在外兢兢業業掙錢養家,晚上就被這些惡魔指揮來去。”
“我婆婆她還重男輕女。結婚後不到一年,我懷了孕,但是檢查出來是個女孩,正巧我老公生意突然變得不景氣,我婆婆就說我懷的是掃把星,對我更加不待見。”
杜冬煙與雷東結婚七年。
剛結婚的時候,杜冬煙懷過一個孩子。
是個女孩子。
杜冬煙目光變的瘋狂:“後來,老太婆不知道從哪聽來的胡話,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