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苗央通著電話,玉祭從揹包裡拿出幾張黃色紙符,手指靈巧的摺疊出幾個拇指大小的小人。
“我們……老家……”
山裡的訊號不好,苗央的話斷斷續續。
玉祭用指尖血在小人身上刷刷畫幾筆,紙人就慢悠悠的站起來,然後飄悠悠的往四周散去。
玉祭:“半小時後我能到宣地。”
“警局……等你。”
基本溝通完成,玉祭掛了電話。
石樂嚥了咽口水:“摺紙成兵你都會?”
紙兵是傀儡術的一種,用來打探周圍情況很實用,但玄學界的人普遍都不會。
玉祭疑惑:“很難?”
石樂:“……”
整個人界,除了七老八十的人,會這個的不超過十個人,你說難不難!?
人比人,真的會氣死人!
紙兵有反饋!
玉祭嗖的轉身,從屋子的窗戶跳出去,直奔村子邊上的樹林。
一路跟著紙兵軌跡走到林子裡,玉祭看見一個青年手裡捏著紙兵,正好奇的打量。
青年穿著玄派的標誌性白t恤。
青年五官俊秀,唇角自然上揚,是天生笑像,一頭栗色短髮柔順清爽。
一眼看過去,俊逸瀟灑。
“寧谷宣?”
玉祭眯眼,一張紙符捏在了手心。
託玄派掌門人主牧常師的福,玉祭看到玄派的人,就不開心。
上次在酒店遇到,玉祭就想貼了。
“玉祭道友啊。”
寧谷宣下手裡的紙兵,抱拳行了一禮。
玉祭:“寧道友在這裡做什麼?”
寧谷宣笑了笑:“我接了個任務就在附近,監督局收到鬼後你的訊息,很重視這裡的事情,就派我來接手這裡的村民。”
寧谷宣說話滴水不漏,也的確領了監督局的任務來接手這裡半屍化的村民,玉祭點點頭,轉身繼續去周圍搜查。
玉祭跟石樂在周圍搜尋了大半天,毛都沒找到一根,除了寧谷宣,紙兵什麼都沒碰上,就連蟲蟲鳥鳥的,都沒有。
石樂一屁股坐在路邊的石頭上:“幕後黑手逃跑,我報告上頭問問,這任務怎麼算。”
玉祭站在一塊高坡上,俯瞰樹林。
林子跟帝都郊區的那片一樣。
樹木枝繁葉茂,層林幽幽,風景不錯。
林子內裡,卻是陰暗潮溼,蟲鳥不生。
“這裡的死氣很濃。”
低沉的聲音響起,是鬼王。
玉祭眼睛一亮。
他家鬼王醒了!
鬼王盤膝坐在玉祭的肩頭:“就算這裡避陽藏陰,也不該有這麼濃郁的死氣。”
玉祭按捺下心頭的激動,說:“帝都北郊也有這樣一片死氣沉沉的林子,裡邊應該封印著一隻強大的殭屍。月初鬼門初開,還遭辟邪神雷猛劈。”
鬼王一頓:“殭屍?”
不會是他的屍體?
骨頭都軟成豆腐渣渣了。
一定醜死了!
玉祭完全不知道自家鬼王腦補了什麼,點頭說:“被道家鎮惡陽火符鎮壓著。”
鬼王:“……”
鎮壓的好!
不遠處,正用三界監督局特發的手機連網的石樂喜笑顏開:“玉哥!雖然幕後黑手跑了,但咱們任務完成啦。”
任務完成,石樂與玉祭分兩路。
石樂回帝都,玉祭貼了張隱身符,然後全力御空。
宣市,警局。
玉祭風塵僕僕,張景煥給玉祭倒了茶。
玉祭顧不上喝茶:“什麼事?”
張景煥把茶遞給玉祭:“苗央在沒什麼事兒了,玉師你奔波辛苦,先喝口茶。”
玉祭坐下:“你說說。”
“事情要從昨天晚上說起。”
張景煥說:“昨天我給侄女挑禮物回到家是半夜了,我停好車子,準備出地下車庫的時候,有人叫我的名字。”
張景煥繼續說:“我記得苗央說過,夜半被人拍肩,或者被人叫名字都不要回頭,我就沒回頭。”
“我不回頭,那東西就拍我肩膀。等我上樓,我發現,我肩膀上有個血手印。”
張景煥擼把毛刺頭髮:“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那個聲音沒有惡意。”
玉祭喝了口茶解解渴:“你身上的確沒有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