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抬手,把自己跟手緊緊的踢貼在封印上,看著侯鄴修長漂亮的手。
與玉祭的柔軟白皙不同,侯鄴的手是蒼白的顏色,但看起來修長有力,手心手指上都有薄繭,那是常年煉刀握劍形成的。
日後,這雙帶著薄繭的手除了握刀提劍,還會擁抱或者愛撫他……
玉祭臉色突然開始紅。
看著玉祭的模樣,侯鄴心頭瞭然,眉梢帶上幾分調笑:“在想什麼?”
玉祭望著鬼王:“想睡你。”
鬼王忍不住,笑起來:“在睡我之前,我們有個問題要解決。”
“三界之亂後我沉睡,但我醒來發現……”
“有人,動了我的封印。”
鬼王抬頭望著九幽裡幽暗的霧氣:“之前,九幽殿外的封印是安撫我的暴戾煞氣,現在封印在不斷地抽取我的力量。”
“三界之亂前,我雖然出不去九幽,但封印我還是可以出入的,而現在我的活動範圍就只能到這裡了。”
鬼王站在九幽殿中央,仰望著無盡虛空“九幽殿與九幽塔的封印相輔相成,我要是強行破封,會波及九幽塔裡的九將,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硬破。”
鬼王:“道吾是玄派祖師,九幽封印的圖紙與操控方法,一直是玄派秘訣。”
玉祭目光冰冷:“人主,牧常師!”
所以這場算計,這麼早就開始了?
透過契約,鬼王能感覺到玉祭內心的滔天怒火。
鬼王突然轉移了話題:“九幽殿被道吾封印在十八層地獄之下,三界裡除了妖主、冥主、與人主幾乎沒有人能抵的住這黃泉深處的陰煞。就算來,他們也不能在這裡太久。”
鬼王若有所思:“你……有沒有想過,你小時候的魂,是怎麼來到九幽殿的?”
鬼王這二十多年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連三界之主都避之不及的地方,那麼一個小娃娃的三魂,居然能安然無恙的出現在他面前,真是太奇怪了。
娃娃長大後,更不得了,成年的三魂居然跟著小時候的三魂,來到九幽。
玉祭小時候的記憶很模糊。
就連剛才在夢裡,他也看得模糊,只是記得好像是有人在叫他來,然後他就來了。
來的路上他覺得越來越冷,但是等到了九幽殿外,他的神魂開始發熱。
包括現在,他都覺得渾身暖洋洋的。
玉祭也說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
突然,玉祭感到一股排斥之力出現。
玉祭貼緊了封印:“侯鄴!”
侯鄴把手腕上的紫檀珠子摘下,向玉祭拋了過去:“滴你心頭血,放丹田溫養。”
玉祭下意識的伸手去抓。
隨後玉祭感覺身體一沉,眼前一黑。
再睜眼,玉祭發現自己正躺在雕花木床上。
窗外,天色朦朧,已是破曉。
而自己手裡,正死死得握著一串檀珠。
是夢裡鬼王扔過來的一串檀木珠子。
入手溫潤。
檀木珠一共七顆,每兩顆之間有翠色玉珠點綴,被瑩白絲線串聯,每一顆珠子光潤圓滑,上面雕刻著魚蟲鳥獸,精美異常。
珠子上盤旋著一股純澈的凌冽氣息,有些熟悉,好像從哪裡遇到過。
玉祭低頭,吻了吻珠子。
這珠子一直陪伴著鬼王在九幽殿,大約是被戴的久了,沾染了鬼王的氣息。
玉祭從乾坤袋裡拿出匕首取了自己心頭血,又融合自身靈氣滴在檀木珠上。
檀木珠吸收了靈器與玉祭的心頭血精血,表面的魚蟲鳥獸色澤更加豔麗靈動。
好似……活了過來一樣。
而玉祭,隱約感覺到自己與侯鄴的婚契聯絡牢固了一些,也更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