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想了想,這主意不錯。
“噼啪!”
鬼王正思考著,餘光瞥見一隻圓滾滾的紫糰子帶著風聲以離弦之箭的速度,從上邊嗖嗖下來,然後啪嘰貼在九幽塔上邊。
紫糰子貼在九幽塔上,身上游走的小閃電與鬼王鬼力幻化的閃電接觸,就像是水滴濺到了油鍋裡,噼裡啪啦響了起來,藍紫色的電花在紫糰子周圍炸開。
紫糰子滾了滾:“嗷嗚嗚……”
鬼王:“……”
緊接著,鬼王幻化的鬼力從紫糰子身上穿過,而後就像吃了興奮劑一樣,唰唰唰一路到底!
封印破!
紫糰子內部的那滴精血跟上次一樣沸騰起來,一道道細細的血絲從精血上分離開來,蔓延附著在紫糰子透明的表皮上。
紫糰子的透明度,下降一度。
紫糰子:“嗚……”
再來再來~
封印破除,鬼王收回手:“繼續?”
紫糰子滾:“嗚嗚!”
繼續繼續。
鬼王二話不說,揮手。
一道手腕粗細的閃電精準的劈在了紫糰子上,紫糰子內部的精血又一次縮小。
紫糰子花樣滾:“嗷嗚……”
滾著滾著,糰子滾遠了。
鬼王揮手,雷電劈!
紫糰子滾,鬼王劈。
……
於是,等歲好從九幽塔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一個長的跟他家王一模一樣的拇指大小的小人,站在九幽塔三層的入口,揮手控制著一道道閃電,往一個紫色半透明糰子劈。
歲好:“?”
鬼王:“娃皮。”
歲好:“……”
鬼王在裡邊劈娃劈的得心應手,歲好默默圍觀,九幽封印外,玉祭、不負與相思,迎來了一個熟人—現任冥主。
看到有人下來,相思嗖的拿起戰弓。
見相思彎弓,冥主說:“我只是例行公事來看看。”
但看到是冥主過來,相思想了想,把彎起的弓放下,從一開始冥主就沒有對他們表現出敵意,他們恩怨分明,也不會對冥主處處敵視。
冥主張望了一下:“人主沒來?”
玄派有秘密,最怕鬼王鬼將出封,相思不負出來的時候牧常師最積極,這一次暗殺者要出來了,牧常師居然沒來?
不負把玩著平邪刀,回答冥主:“大概是你跟妖王不給力,他自知來了也是白來。”
其實不白來,彩總是要再掛一掛的。
冥主想了想,很有可能。
上次不負出來的時候,牧常師舊傷未愈就又添新傷,這一次救第七規鬼將,玉祭身邊又多了個守門的,還是妖刀主人不負,更難攻克。
因著宥暝的關係,他不會與玉氏為敵,妖主是個指望不上的,牧常師不來也情有可原。
看了看玉祭的策魂索,冥主站定在距離玉祭兩米多遠的地方,說:“你們為什麼不集齊眾鬼將的武器,再一起來解封?鬧一次,多省心,多好。”
每一次鬼王他們來救九鬼將,九幽的封印都要動一動,他的冥府就要轟隆隆,地獄裡受刑的厲鬼哀嚎,大鬼小鬼齊搗亂。
真的是煩不勝煩。
玉祭不以為然:“鬼將他們被犧牲太多,又在九幽太久,早讓他們出來一分鐘,他們就早一分鐘自由。”
“鬼后辛苦了。”
玉祭的話音落下沒幾秒,一道清潤中帶著一絲溫柔的男聲從九幽內傳來。
玉祭、不負與相思,還有剛來的冥主紛紛看向九幽入口,一個修長的身影正從九幽內出來。
覆蓋著九幽入口的萬妖網嗖嗖的縮小身形,一直縮到黃豆大小,飄在一邊。萬妖網自覺縮小,被萬妖網遮擋著的人影漸漸清晰。
月白長袍加身,一頭如墨的青絲被絲帶束起,柔順的髮尾披在身後。
眉如墨畫,眸似潺水,清淺溫柔掛在眼角,柔柔笑意堆在眉梢,比溫潤更多一分柔和。
歲好從九幽出來,走到玉祭身前,單膝下跪:“末將歲好,參見鬼後。”
從九幽出來,再到玉祭跟前下跪的過程裡,歲好的腳步看似輕緩,卻只是一瞬間就到了玉祭跟前。
速度快到冥主都沒看清歲好的模樣,就看到了歲好跪在玉祭跟前。
根據相思與不負出封后的動作,玉祭猜測歲好也一定會行禮,玉祭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