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已經等你很久了,你多少抽點時間。”洪佑森回頭看喬以莎,她抱著手臂靠在二樓樓梯口,目光灼熱。
“別管她,讓她自己沸騰一會。”柳河給洪佑森推到狼群中央,魯萊扣著他進到一個包房內。
狼族對洪佑森的測試比對雷利的要快一些,但也將近四個小時,狼人們都在房間外蹲守。
喬以莎漸漸冷靜下來,柳河過來跟她說話,她也提不起興致。靜謐之中,疲憊和擔憂一同襲來。柳河讓她上樓休息一會,她不願走,坐在那喝酒,後半夜的時候趴在吧檯上睡著了。
她不知自己是何時醒來的,只是朦朦朧朧間有種被喚醒的感覺。
睜眼時,入目的是洪佑森的臉。他坐在她身邊隔著一張吧檯椅的位置,她右臉貼著吧檯,他左臉貼著吧檯,兩人歪曲的造型和諧統一。
洪佑森熬了一夜,雙目因為疲倦,顯出幾分平靜的乖巧。
“看什麼呢?”喬以莎沙啞著問道。
“你。”他說。
“怎麼隔著一張椅子?”
“離太近容易看花。”
兩人這麼安安靜靜互吐了一會鼻息,喬以莎又問:“他們說什麼了?”
他沒有馬上回答,瞳孔有輕微的顫動,似乎在回憶什麼。
其實這一整晚,那三個祭祀跟他說了太多東西,關於圖安,關於部落,關於狼人的文明,還有接下來的安排。
關於他父母的事他們只是一句帶過,但在喬以莎問他話的時候,他卻只能想起這一句。
“他們說我生母是因為承受不住我的力量才過世的,山裡的野狼知道我還活著,所以他們刨開了我母親的身體。”
喬以莎看了他片刻,低聲說:“過來點。”
洪佑森靠過去一些,女人的手覆在他的臉頰上,喬以莎用拇指抵在他的眉心,發出輕盈的光芒,緩緩向上,劃過一道筆直的線。一股薄荷般的清涼感從頭到腳傾瀉下來,舒服得洪佑森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凌晨的酒吧空曠寂靜,在殘留的酒香中,頂燈投射的灰白光線好像幻化成了月光,溫柔地撫平了一切遺憾與哀愁。
在洪佑森快被喬以莎催眠睡著的時候,狼族那邊開完會了。
喬以莎看看時間,已經快七點了。她把洪佑森叫起來,揉揉他鬆軟的頭髮,說:“你先去洗把臉。”
魯萊走過來,跟喬以莎簡單交代狼族開會的結果。
“我們會先讓他留在這邊唸書。”
“喲,怎麼突然這麼通融了?”
“沒辦法。”魯萊無奈道,“他又不配合,問什麼都不說,整晚上就往那一杵。我們總不能把他打暈帶回去。祭祀們得回部落一趟,我會留在這邊。以防萬一,我想把侍衛也留下保護你們。”
柳河聽見這話,立馬說:“哎,不行,昨晚已經耽誤一天營業了,咱還吃飯呢。”
魯萊:“我們不會影響你營業,他們可以留下幫你幹活。”
“別,哪來這麼多活。”柳河翹著二郎腿,打著哈欠道,“而且我這是正經夜店,不是鴨子所,突然之間來這麼多猛男不好解釋。”
魯萊:“……”
柳河:“而且你留人也沒用,那小子平時根本不在這,他住校,你們又不能去學校裡蹲著吧?”
喬以莎也對魯萊說:“我看莫蘭那架勢,一時半會也不會怎樣。你願意留下可以,其他人讓他們先回去吧。”
她剛說完,雷利也湊了過來。
“我也要留下!”
喬以莎琢磨著現在這情況,雷利應該算她的……小叔子?她打趣道:“你留下能幹嘛啊?”
雷利笑眯眯地說:“哄你們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