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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有能力保護她了。

幾刻鐘前,司諭大駕將軍府,與沈國忠論道。

司祿並無將軍府的支援,縱有不甘心,也是在背後暗戳戳地搞點小動作,隨後迅速與尚書之女相識。單論幾分真心不說,但卻在朝廷的一定程度上形成了文武相制衡的場面。

獅子看二虎鬥,便在下朝之時,喚二人去往御書房,商討事情方案。

近來患有暴雨,大雨接連下,造成了不少地區的水災,更別說西域那在背後偷偷摸摸實施的手段。

皇帝的身體已經開始有些病樣,連帶著臉色都無前陣子那般紅潤,倒是有種隨時要倒下的感覺。

可他說話依舊精神。

“兒臣願前去賑災濟民。”還未等司諭開口說話,司祿便立馬上前一步。

這幾日他風頭正盛,勢力與之前相比又是翻了一倍。

老子並沒應他,反倒是將那雙眼瞥向司諭,手指忍不住摩挲大拇指的玉白扳戒:“諭兒怎麼看?”

他將問題拋給了司諭,自是想自己在身後,讓二人去爭鬥。

“兒臣也願一同前去。”

皇上答:“那就諭兒去。”

意思極其明顯了。

司祿故裝可惜。

不說司祿那兒的風頭,真正讓這老子忌憚的是司諭此方的勢力。

沈大將軍戰無不勝,縱使有女兒進後宮牽制,但可以說依舊有功高蓋主之勢,雖說是皇帝,但並非是想處置就處置,近日西域動靜大,他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碰了沈國忠,定會先引起百姓不滿,到時候西域來犯,他皇朝還拿不出第一個沈國忠。

可以說,他是給司祿緩了口氣,這孩子鬥不過司諭,只能讓皇帝親自將司諭調走,待回來時,二人勢力制衡,才好真正的坐山觀虎鬥。

司諭自然是明白,但他卻不以為然,依舊不急不緩,甚至去看了看太后,才回到自己府上。

“主上。”楚一摸不清司諭的心思,他看著男人執著一隻黑筆細細地在紙上描繪,隨後撐開紙瞧了瞧紙上的姑娘。

褪下玄金色的衣裳,換上一身白衣。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司諭挑挑眉:“明日。”

“主上,您是還要帶些什麼?”

一般來說,這事容不得半分緩慢。

可他家主上不慌不忙,逗鳥逗魚,悠悠哉哉,只是先行叫人去往,安排好那當地的流民。

那地方去,少說也需要一點時間,且離西域極近。

“自是帶著本王的王妃。”

他先是說了這句話,隨後又不明不白地說:“近來京城關乎沈枝鳶的謠言四起,你以為是誰傳的?”

楚一答:“回主上的話,莫非是三皇子?”

“那背後呢?”

楚一愣在那兒。

“是當朝天子。”他淡淡地說。

像是知道了所有,不緊不慢的繼續用筆勾勒。

直到最後畫完後,才起身換衣,在楚一不解的眼神下,說:“天晚了,去岳丈大人家蹭頓飯吧。”

他去時,沈國忠自然知曉他的用意,也是聽說了今早的事情,可縱然心裡面無奈,但卻也是知曉,這計謀之中,有為枝枝好的地方。

然而就在下一秒,有請小姐的僕人回來說:“回家主的話,小姐…!未在府上。”

“未在府上?”

接近夏日,白天的時間愈發長,天色暗的不快,可現在卻像是墨水沾染上了天空,黑的嚇人。

還有風聲。

沈國忠記得他明明給沈枝鳶下了禁足令,可這小妮子卻再次翻牆出去。隱隱約約有些不太好的預感,他連忙叫人找尋。司諭斂下眼,手上的杯子幾乎將指尖沾染的發白。

再然後是一陣雜亂,再然後是他大步走出去看見女孩邁著輕巧的步伐,走至小路,掩下面部表情的一刻。

穿著青色的衣裳,擁有於萬物爭明媚的容顏。

她身旁的少年他都認識。

墨梓胥。

當真是好久不見。

“你怎麼在這兒?”沈枝鳶上前福了福身,被司諭上前將她扶起。

“想你了,來見見你。”他光明正大的攬著女孩僵硬的身子,眼神一點一點從身後幾人面前略過。

他看見姜肆握緊的雙拳和不屑的笑。

沈枝鳶抿了抿唇:“有些突然。”

“很突然嗎。”他笑,“我們有幾日沒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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