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打打殺殺可是做不得的。”
那僧侶嘆了口氣,清風明月,面貌清秀,似乎是有一點的無奈,又喊了一聲“阿彌陀佛。”
他不怕姜肆殺了他,又或者是篤定了姜肆不敢殺他。
“有因有果,公子當真不怕嗎。”
姜肆沉默了片刻,隨即姜肆將那小刀又放回了腰間,難得沉默。
其實說到底,他以前是絲毫不怕報應的,畢竟孑然一身,死了就死了,但現在不一樣,有了掛念的人,自然是不想死了。
“所以,能改變嗎?”
姜肆挑眉問了句,無意間瞥到他手腕的一抹黑,微微愣住。
這小僧穿著月白色的袍子,可那腕上的黑著實是惹人眼。
都說有因有果,這解決辦法自然是有的。
他答:“公子不是知道嗎。”
他意有所指的瞧了瞧那少年的腰間,赫然,在那腰間掛著一個小黑瓶。
這黑瓶裡裝的是什麼,二人心裡都心知肚明。
姜肆眯了眯眼,忽的嘴角勾出一抹惡劣的笑容。
“你懂的倒是挺多。”他將小刀拋上拋下,語氣中赫然有著威脅的意味。
“公子,小僧知道的遠遠不止這些。”
“你可以自己去問問她,或許……她向你隱瞞了很多。”
這聲說完,那小僧便從地上站了起來,他閉著眼睛,一隻手撥著佛珠,走向了門外。
他像是辯的清路一般。
“對了。”
他自燭火中轉過身,輕輕的笑了笑。
“那女子與我佛有緣,曾有公子去山上求得佛珠給予她,那佛珠被那公子替她求了籤。”
“小僧想著這籤還得自己來求,若是方便,那公子就請幫我轉告一下那位女子。”
“還有一件事。”
他又像有著什麼事一般轉過頭,輕輕的笑了笑。
“小僧的道號,喚狻猊。”
屋內——
沈枝鳶正在聽著系統叨叨。
“宿主啊,雖然我們劇情已經崩了,但你十七歲身死的結局依然不會變得。”
系統嘆了口氣,似乎是也在惋惜。
它最近神出鬼沒的,常常是聊著聊著便沒了影子。
“五馬分屍?”
沈枝鳶不信,按現在來看,能讓她死的就只有司諭了。
難不成,是司諭為了什麼然後讓別人給她五馬分屍?
那邊的系統沒了聲音,過了半晌,才悠悠的說道:“不是啦,宿主的任務,是讓他們四人其中一人殺了你就好。”
此話一出,沈枝鳶莫名其妙的輕嗤一聲,瞧著那燈火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半晌,她才說道:“你是不是有病。”
“不對,不是你有病,是我有病,我讓他們殺我跟精神病發作一樣,說不定我還得在夜斯年這兒在待三年。”
人生有幾個三年可以浪費?
“這就得看你自己啦,宿主,最好你的死還是四人聯手造成的,那就更好嘍。”
“怎麼,我拿著刀求他們一人捅我一刀,然後我跟蝸牛一樣爬到下一個地方讓另一個人在捅捅我?”
沈枝鳶覺得這個想法純屬是有毛病。
先說她在半路中會不會痛死,就是到夜斯年面前,也會被他給強制的包紮好。
而且說不準,她就在半路因為失血過多死掉了。
這任務完全就是天方夜譚。
“這就不是我們系統所管的事了。”系統說道,又忍不住的提醒了一句,“如果完不成任務,我們會有懲罰的,而且會是一個很大的懲罰。”
它提醒了一句,語氣有著一股心虛,但也沒敢說那懲罰究竟是什麼。
“宿主,難道你就不想回家嗎?”
它又問道。
“我想回家。”
雖然在原本的世界,她沒有什麼朋友,沒有什麼親人,只有一位待她好的院長,但也比在這兒待著要好。
“那你就得死。”它說,“等那天死,那天是月圓之夜,宿主,你一定能回家……”
系統今天的話是難得的多,沈枝鳶怏怏的點了點腦袋,既然這系統都這般說了,那這懲罰定是不一般。
並非是噬心之痛可以比擬的,可能會更嚴重也說不定。
“宿主。”
這該死的系統又說話了,只不過這次,語氣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