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彥一愣:“可以。”
“你介意我形婚嗎?”程以寬輕輕搭住他的肩膀,誠懇地問,“我跟王嫣形婚,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不介意。”江彥並沒有其他想法,想了想道,“可能大家想的不一樣,我其實挺為你高興的。”
程以寬看著他的眼睛:“那你怎麼……一直不答應我?”
江彥既然都買對戒了,還是婚戒款式,那應該是已經接受自己了。
可是他一邊接受者自己,卻又躲避自己,除了介意自己形婚這件事外,程以寬實在想不出其他的緣由。
倆人相對,一片默然。
過了會兒,程以寬才聽江彥小聲說道:“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程以寬看他說完就沉默,心裡著急,忍不住聯想了起來。莫非……江彥參與了什麼家庭倫理劇?惹了大麻煩?
“我有的時候不是我。”江彥慢慢開口,但是他一張嘴就覺得,太羞恥了。
光天化日,人來人往,他跟一個根正苗紅,政治滿分,從小就知道三個代表和科學發展觀的人談這個……
“就是,梁山伯和祝英臺你知道講的什麼吧?”江彥比劃了一下,決定慢慢引入正題。
程以寬臉色微變。江彥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
“知道。”程以寬說,“是講的父母棒打鴛鴦的故事,最後那倆人都氣死了。”
“……”江彥無語,著急地提示,“不是這個,最重點的,最浪漫的那個!”
程以寬愣了下:“變蝴蝶?”
“嗯!”江彥左右看看,見不時有人從旁邊走過,心裡緊張,低頭把程以寬拉去了旁邊僻靜點的地方,“就是變蝴蝶……我跟他們一樣。”
程以寬:“……”他有點暈了,他們是跟那倆一樣情況,都被父母棒打鴛鴦了,但這跟蝴蝶什麼關係?
“區別就是我不是變蝴蝶,”江彥悄聲說,“我是變鵝……”
“你是變……”程以寬說完愣住,微微揚起眉毛看了他一眼。
江彥小心翼翼地等著他的反應。
程以寬沉默了一會兒。
“彥彥……”程以寬正過身,跟他面對面,一臉沉重道,“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
江彥心想我知道啊,他有些害羞,點了點頭。
“所以我對你的表白,不是一時興起,也不是僅僅要跟你談戀愛,”程以寬嘆了口氣,“我是想跟你一起生活下去,一直到老,老得進養老院了也跟你一塊。所以,不管你如果現在遇到了什麼問題,不管是錢財方面的還是感情方面的,我都會跟你一塊去解決,好嗎?”
江彥越聽越奇怪,忍不住抬眼去看他:“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什麼都能接受,”程以寬道,“你不用擔心我會退縮。不管你遇到了什麼事情,都儘管放心地把實話告訴我吧!”
江彥知道這種事情說出來, 一般人肯定都不是不信的。所以他準備在程以寬問他“怎麼可能”的時候, 就提供線索證明一下,比如提一下那根夾在本子裡的小鵝毛。
誰想程以寬壓根兒不提這一茬。
“我真的是能變鵝, 真的。”江彥著急道, “而且是王嫣姐的那個大白鵝, 麻瓜。”
身邊仍時有人走來走去,江彥又著急又不敢多說, 連比劃帶使眼色。
程以寬看他這樣卻只覺得可愛。
江彥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 能讓他寧願編這種蹩腳的藉口也不想說實話呢?程以寬忍不住糾結起來,那應該是不嚴重吧, 今天這麼說或許是個暗示, 等哪天他做好準備了, 就會跟自己講了。
“好了好了。”程以寬自己琢磨通,見江彥著急,笑著安撫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先去吃飯吧?”
江彥愣了一下:“……你信了?”
他懷疑地瞅著程以寬。
程以寬攬過他的肩膀帶著往前走:“信了啊。我們中午吃點什麼?”
江彥跟著走了兩步, 想想還是覺得不對:“不是, 你怎麼可能就信了?”
“那你是希望我信, 還是希望我不信?”
“當然是信啊。”
“那不就得了。”程以寬揉了下他的頭髮,問,“那我們中午吃什麼?”
信不信的話題被終止在了吃東西上。
程以寬頻江彥去了商場旁邊的一條小巷,裡面有一家素食館,門口既無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