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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頁

江彥看他說得還挺認真,心想我本來就是真鵝啊,不過他沒法反駁,又聽程以寬誇自己可愛,便順從地點了點頭。

“真乖。”程以寬笑著摸了摸它的腦袋,“你先玩會兒,我去把醫生說的記下來。”

江彥現在的身體對各種反射和刺激都有反應,只是不能喚醒。因此那醫生給他交代了不少注意事項,比如要留意各項生命體徵的變化,體溫、心率和血壓都要定時測量記錄,瞳孔也得時不時看一看。

程以寬列了一張時間表,下面才是記錄各種護理程式,從內到外一應俱全。

江彥跟在他後面進進出出,最後見他往床頭貼了兩張a4紙,密密麻麻好多字,頓覺頭大,轉而去看睡著的自己。

那醫生把他的睡姿給成了側臥,江彥靠得有點近,發現鵝身上的絨毛被吹地一動一動的。

他怕自己掉毛,再不小心塞住本尊的鼻孔,又小心地往後挪了挪。

程以寬貼好後也跟他一塊小心地觀察。

“你呼吸很平穩。”程以寬蹲下來,在床邊看了看,又摸了會兒江彥的手腕,“心率也正常。”

江彥看自己看得入迷,從鼻子裡“嗯”了一聲。

“現在唯一不好解決的就是營養問題了。”程以寬好奇道:“你之前昏睡的時間最長是多久?”

江彥想了想,下意識地伸出腳想比劃一下。

程以寬:“……”

江彥尷尬地收起鵝掌,拿翅膀在床邊點了點,一、二、三……

程以寬秒懂:“三天嗎?”

江彥哼了一聲。

程以寬點點頭:“那最多等三天,三天你要是回不去,我就找醫生給你靜脈輸液。時間再長的話可能需要鼻飼,那個我不知道疼不疼,我們儘量不用。”

江彥贊同地“嗯”了一聲。

下午的陽光很好。

程以寬的這個客臥是西南向,陽光鋪灑了滿屋,室內暖烘烘的。江彥幸福地眯了眯眼,發現空氣有些乾燥,自己身上的毛快要起靜電了。

“你頭髮要修一下了。”程以寬仍在床邊趴著看他的本尊,對他道,“等你醒了,我帶你去找小軍總監修一修。”

江彥歪了歪頭:“昂?”

“小區門口的理髮店店主,”程以寬說,“剃毛寸剃得特別好。”

江彥不喜歡毛寸,他雖然宅了點,但還挺愛美的。

“吭!”江彥偏了下頭,想了想道,“嗯哼——”

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表達個什麼意思,程以寬也聽不懂,但倆人都也不介意,對視一眼一塊張大嘴笑了笑。

“你是不是變成睡美人了。”程以寬笑了會兒,忽然又低聲說,“如果我親一下……你會不會就醒過來?”

江彥歪著頭,心想這是什麼神奇的想法?自己還能中魔咒嗎?

他沒當回事,結果見程以寬衝他勾了下唇角,隨後偏著頭,一手撐著床邊,輕輕朝床上的人靠了過去……

昏睡中的自己嘴巴是微微張開一點點的,唇色十分粉嫩誘人。

江彥愣了一下,瞪大眼看看自己,又看了看程以寬。

後者慢吞吞地越靠越近,一直到最後倆人鼻子要挨住了,他才抿了下嘴,輕輕親了上去。

江彥:“……”

午後的輕吻定格像漫畫一樣美好,但江彥卻傻了……他覺得怪異,跟偷窺別人調情是的,正琢磨著要不要回避一下,就見程以寬舌尖探出,輕輕舔了一下離開了。

自己的嘴唇上染了點溼意。

江彥:“?!”為什麼伸舌頭!

他像遭受了暴擊一樣傻呆呆地愣在了原地,腦子都要瓦特了。

程以寬親的是自己吧?是吧?可是為什麼有種在gv片場圍觀的感覺?

太、太色情了……

程以寬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側過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江彥口乾舌燥,想也沒想地跳下床,捂著腦袋跑出去了。一直等到晚上,他都躲在臥室裡害臊地不出來。

“不就是親了你一下嗎?”程以寬靠在臥室門口,很自覺的給他獨處的空間,卻又忍不住笑著問,“我們舌吻也有過啊,你害臊什麼?”

江彥不吱聲,只是整隻鵝都鑽被子裡。

“我下午都給你清潔過身體了。對了,”程以寬問,“你知道為什麼蘋果和桃都是熟了之後才會變紅嗎?”

江彥仍是不回應他,但心裡卻忍不住好奇,在被窩裡睜大眼仔細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