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眼。他感到有輕柔的呼吸拂過臉側,倆人的鼻尖輕輕觸碰。
“行嗎?”程以寬在他耳側輕聲問。
江彥腦子裡“轟”地一下,感覺自己要自燃了。
程以寬遲遲沒有進一步動作。江彥不好意思睜眼,想了想,小聲說了句:“行……行吧。”
江彥之前沒跟人接過吻, 所以答應完後, 他除了不好意思外主要是緊張,怕自己跟偶像劇裡的女主一樣, 動不動就喘不過氣。
都是成年人了, 那樣可就太丟臉了。
他默默提醒自己用鼻子呼吸, 注意換氣。等到程以寬吻過來的時候,江彥滿腦子都是這句話, 就差念出來了。
不過思維還是在倆人唇舌接觸的時候斷掉了。
這是他們認識以來第一次親密的接觸, 以前雖然也有類似的情形,比如大家一起玩的時候江彥靠在程以寬旁邊, 躺在他腿上或者被他喂東西吃, 又或者像上次那次親一下, 但那時候大家都是純潔的同學關係,是不帶感情色彩的。
這應該算是初吻吧?江彥忍不住想,以前的那次是親親,應該不算的。
雖然要是算的話, 他的初吻也是給了程以寬。
那也是高二的時候, 正好就是看完電影沒多久, 江彥的同桌過生日,提出請大家一起吃飯,地點就在學校對面的“紅爐小烤”。
雖然在江彥看來,他同桌就是想找藉口喊人一起吃喝。畢竟這人每個週末都有一百種理由喊人去聚餐,還因為這個得了個“胖虎”的外號。但這次過生日,江彥還是很重視。
胖虎更重視, 他把全班關係不錯的同學都通知了一遍,並放下狠話不去的話以後朋友沒得做了。
結果週日下午,江彥陪他在飯店門口等了半天,一個同學都沒去。
胖虎的臉上掛不住了。
四月份正是倒春寒,江彥穿了件小棉服還覺得冷,胖虎穿了件單薄的黃色衛衣,卻氣得面色漲紅,臉上也冒了汗。
江彥趕緊給同學打電話問問,打了兩個都沒人接,等到第三個的時候,胖虎說什麼不讓打了。他梗著脖子說無所謂,隨後便進了飯店,去跟老闆說退掉原來預定的包廂。
江彥不想看同桌難過,心裡一著急,就打給程以寬了。
他問程以寬上次爬山的同學都有哪些,有沒有聯絡方式。因為他記得那些人都挺外向的,或許能有人願意來給胖虎慶生。
程以寬表示難辦,因為那次爬山不是他組織的,他認識的都是高三的同學,現在是高考前的總攻階段,短時間喊這麼多人有些難辦。
江彥正失望,就聽程以寬又道,他們班今晚沒什麼安排,他看能不能帶兩個朋友過來,再不濟他自己也是可以的。
事實證明程以寬辦事真的很靠譜,胖虎才從飯店出來,就見學校的側門那出來三個人,兩男一女,都是之前一起爬山的。
“還有兩個同學晚點過來,”程以寬道,“本來想等你通知的,結果你小子不義氣,我們只好自己過來了。”
胖虎還在震驚中:“學長,你……你們怎麼知道的?”
江彥緊張地看著程以寬,怕他們說了實話胖虎面子上過不去。
結果另一位學長笑道:“這是要探聽我們訊息來源嗎?”
“不會把你吃窮的。”學姐也笑了笑,“大不了下次你再吃回來,快點的吧,我等的肚子都餓了。”
大家一起說笑著近了小飯店,胖虎激動地喊著去找老闆,聲音不自覺地高了好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