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程以寬,程以寬也看著他,眼神晶亮:“你是不是……好了?”
江彥很想點頭,但是又不敢,怕倆人空歡喜一場。
“有可能吧,我也不知道。”江彥回想了一下,“今天看到麻瓜的時候,我感覺是有一點點不一樣了,就跟做了個夢一樣。但也不確定……”
他歉意地看著程以寬。程以寬伸手抱了抱他,笑道:“沒關係,多一天是一天。”
他們仍決定明天去找石山的道士。程以寬不捨得下樓,連蔬菜都點外賣讓超市送,晚上倆人吃了飯,他又去跟公司請假,要休息幾天。
這次請假是臨時決定的,此時正值月底年末,各種總結性工作多,程以寬下週的安排被臨時打亂,有些非他不可的工作職能另擇時間預約,助理估計也頭疼,一時間他那邊電話不斷。
江彥在外面等了會兒,想準備明天出門的東西,這才意識到他連換洗的衣服都沒帶。
而且……今晚是他第一次在程以寬這留宿。
江彥有些緊張,以前做鵝的時候沒覺得,現在是人了就總忍不住害臊。他自己是睡哪裡呢?江彥先看了看自己無比熟悉的主臥,又去瞧了眼客臥。
按說是應該睡客臥的,畢竟還是客人……可是倆人都表白了,而且當鵝子的時候都是一張床睡覺的。那就……去主臥?
江彥悄悄伸脖子往主臥看了看,又忍不住有些糾結。這樣會不會顯得自己太飢渴了?
雖然他沒有做那個的想法,只是單純地想跟程以寬睡一起,但這個不好解釋。。
程以寬還在那邊忙著處理工作,江彥自己瞎琢磨了半天,最後決定自己先去洗澡,然後等洗完出來,就佯裝去客臥休息。那時候程以寬應該已經忙完了,如果他提出來讓自己一起睡,那自己只要“勉為其難”地答應一下就好。
他自己琢磨地挺好,高高興興去了客廳的浴室,在裡面洗了半天。
等他磨蹭半天裹著浴袍出來,程以寬果然已經忙完了。書房的燈已經被人關上了,客廳也只留了小燈。江彥左右瞧了瞧,沒看到程以寬的人,倒是主臥和客臥的燈都開著。
他假模假樣地先去客臥,進門之前還重點往主臥那邊咳嗽了一下,看了那邊一眼。誰想一推門,就見程以寬正在這邊給他鋪床。
江彥:“……”
“你今晚還是蓋這個鵝絨被?”程以寬給客臥的小床換了床單,見他進來,笑著問,“今晚有點熱,衣櫃裡有床薄點的。”
江彥看了看床上的單人枕頭,這才意識到程以寬的打算好像是各睡各的。
“……哦。”江彥心裡有一點點失落,又不好意思表現出來,忙指了指,“就這個就行。”
“那先這樣。”程以寬點點頭,又看了他一眼,“怎麼不把頭髮吹一下。”
“不用吧,”江彥撥了撥自己的劉海,“暖氣這麼足,頭髮一會兒就幹了。”
不過長度倒是要修一下了,劉海有點戳眼睛。江彥冷不丁想起了昨天程以寬吻自己的那一幕,臉上發熱,急匆匆地撇開頭,假裝又去一旁照鏡子。
程以寬出去了一趟,過了會兒拿了個吹風機回來。
江彥看他這架勢,很自覺地拉過凳子坐下。程以寬卻把吹風機給他放在了桌子上。
江彥:“……”
“自己好好吹一下,吹乾了再睡覺。”程以寬說完,又把ipad給他放在了旁邊,“要是無聊可以玩一會兒,但今晚就別熬夜了,我們明天得早起。”
“哦。”江彥看他一眼,“晚安。”
“晚安。”程以寬又出去了。
江彥:“……”
他只得老老實實地吹了會兒頭髮。床上放著程以寬給他準備的純棉睡衣,口袋上還繡著一個小熊,江彥看了看,忍不住想起了自己配套的那雙拖鞋……那小醫生穿走了還沒給送回來呢。
而且那醫生長的有點太好看了,好看到不像是當醫生的。江彥換上睡衣,又對著鏡子看了看,暗暗拿自己跟那個人做對比。一會兒張嘴呲牙,看自己的牙齒有沒有那個人白淨整齊,一會兒又睜大眼睛,看自己的眼睫毛夠不夠長,翹不翹。
他自己認真比較了一會兒,還沒分出個高下,就聽隔壁傳來一陣輕微的水聲。江彥下意識地屏息,猜著程以寬是去洗澡了。
他聽了一會兒,想起自己才來這邊的第一晚,程以寬把麻瓜關在陽臺上但沒拉窗簾,所以換衣服的時候被自己瞧了個精光。
那身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