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裡亂七八糟說什麼的都有。張遠帆把車開的飛快,江彥越看越緊張,急得直拿手機敲腿。
等他們趕到小區,果然消防已經來了。物業的人在下面站著,周圍有不少鄰居圍觀。江彥忙找人問情況,這才知道是樓上的孩子在家裡玩蠟燭,結果把儲物室的垃圾給點了。
那儲物室是開發商贈送的另一個入戶口,幸虧那家放的易燃物比較少,又做了隔斷,要不然火勢蔓延到裡面的廚房,後果不堪設想。
消防已經把火滅了,正在上面檢查有無其他隱患。張遠帆陪著江彥上去看了一圈,除了外牆保溫層被燒了一點外,其他的倒是沒有太大損失。
“還好人沒在家。”張遠帆站在牆邊看了看,心有餘悸道,“要不然萬一燒進來就太危險了。現在孩子怎麼這麼熊呢!”
他說完想了想,又意味深長地拍了拍江彥的肩膀:“彥彥……這也說明個理,有失就有得。所以你要碰上什麼事,可別只想不好的一面。”
“我沒碰上什麼事啊。”江彥聽他這話有些奇怪,沒多想,笑著趕人,“你快回去吧,你老丈人還在等著呢。”
他把張遠帆打發走,自己又檢查了一遍線路和燃氣,這才鬆了口氣。
程以寬那邊還沒來得及說一聲,江彥想起這事,忙拿出手機跟他聯絡。
上面只有一條簡訊,是程以寬五分鐘前發的:“我到了,你在哪兒呢?”
江彥有些激動,忙轉身往外走,同時發資訊讓他稍等一會兒。
然而簡訊才編了個開頭,江彥就覺眼前開始天旋地轉。
他心裡大驚,仍執意想往門口走去。眼皮越來越沉,江彥撐著往前走出兩步,急得要哭……最後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看情況吧。我這邊的過戶做完了就行。到時候就跟大家說一聲,我們離了。”王嫣靠在沙發上,不知道在跟誰打電話,“嗯對……其實無所謂,來的人我們也不認識。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不過程以寬也備份了,前兩天他通知日期推遲的時候就把號碼都存下來了……你這樣不行,領證絕逼不可以……”
江彥在沙發上趴著,懨懨地耷拉著腦袋。
他還沒來得及發出那條簡訊,程以寬還在等他嗎?
今天為什麼又變鵝了呢?自己當人才當了一個小時。
不想活了。江彥越想越難過,總這樣還有什麼意思。
王嫣好像在跟朋友聊天,邊聊邊給他遞東西吃。江彥心情低落,轉開了腦袋。
怎麼辦呢?程以寬會一直等嗎?
江彥忍不住擔心,又暗暗猜測,會不會給王嫣打電話呢?
應該會吧,畢竟婚禮還沒結束。
江彥這會讓突然很想聽聽程以寬的聲音,只要能聽到聲音,他就能放心一些。
王嫣跟朋友通完電話,要去洗手間,才走出兩步,就見麻瓜默默地跟了上來。
她詫異地看它一眼,低頭摸了摸鵝腦袋,安慰道:“麻瓜今天是不是嚇到了?沒事,我們已經回家了。”
這鵝看樣不太有精神,王嫣不放心,進了洗手間也只掩一半門,方便麻瓜進來。
江彥不敢進去,便站在門口伸出腦袋,閉著眼聽裡面的手機有沒有動靜。
王嫣很快發現今天的麻瓜有點奇怪,本來吃東西吃得好好的,突然就不吃了,還開始黏起人來。
她上廁所,這鵝在門口站著。她上樓卸妝,換衣服,這鵝也走哪兒跟哪兒,一會兒睜眼一會兒閉眼,非得在她身後,或者看著她的手機出神。可是喊他他也有反應,看著而已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她一邊忙事一邊觀察這鵝,一直等到傍晚要出門,才把這傢伙抱去鵝屋。
麻瓜仍是拍打著翅膀要跟著她。王嫣把房門關上,心裡放心不下,又把鵝屋的監控開啟,用手機檢視著。
而另一邊的程以寬仍是等在酒店裡。
宴席已經散了,那些認識或不認識的人都各回了各的家,他爸媽也回去了。酒店已經跟他結算過費用。一直到六點多,見他還在休息室,這才派服務員過來提醒。
“您好,程先生,這件休息室您只租到下午六點。”
“哦。”程以寬愣了會兒神,摸了摸身上的錢包,“我可以續一下嗎?”
“可以是可以……”服務員猶豫道,“但這裡只有沙發,您要休息的話,去樓上的客房怎麼樣?”
程以寬搖了搖頭,道:“不用。”
他把卡遞過去,人卻仍站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