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醫一怔,問他:“那你媽媽呢?她或許知道的多一些。”
“她在國外。”江彥看了看時間,那邊正是半夜,不好意思道,“不太想打擾她。”
“那你先掛個心內科的號吧。”導醫善意地笑了笑,又提醒,“如果什麼時候方便了,最好還是問問,這樣便於篩查。”
江彥連連點頭,又去掛號。等見到醫生已經是中午了。
“你是突然喪失意式?”醫生問,“家裡有遺傳病史嗎?你以前有沒有過心臟的疾病?”
江彥搖頭:“不知道有沒有遺傳病,我以前一直好好的。”
“第一次昏迷是什麼時候?”醫生在他的頸動脈那按摩了一下,又問,“是突然發生的嗎?大概多久?你把情況都說一下。”
江彥想了想,撇去了變鵝的那部分,把自己昏迷的時間和次數講了。
醫生點點頭,沒說話,示意江彥測血壓。
血壓正常。
他又開單子讓江彥去做心電圖。
江彥做完已經是下午了,拿了報告回來看,還是正常。
醫生的表情愈發嚴肅,又讓他去做個超聲。
超聲檢查最早只能預約到明天上午,拿不出結果醫生也沒法診斷,江彥只得先約上回家等著。
還好這次情況穩定了很多,江彥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己還是個人,立刻繼續去醫院。
然而等做完超聲,把報告拿給醫生看,結果還是一切正常。
這次是另外一個醫生坐診,看樣很謹慎。
“首先我們要再次確定一下,你這是不是暈厥。”醫生道,“你確定你倒下後,是意識喪失了嗎?”
“是……吧?”江彥迷茫了,“這個除了意識喪失還能有什麼?”
醫生耐心道:“你倒下去,可能是摔倒啊,或者意識改變。”
江彥一怔:“什麼是意識改變?”
“簡單的說就像夢境,瀕死經驗,還有催眠啊,精神紊亂等等這些。”
“那變鵝呢?”江彥覺得聽著有點像,忙問,“我是感覺自己成了一隻鵝,這算是嗎?”
醫生的表情古怪起來。
“你是說你覺得自己成了一隻鵝?”醫生確認。
“是的,”江彥點頭,“很真實,就是鵝,還會飛會擰人。”
“你不是說你昏迷了嗎?”
“就是昏迷之後變的鵝。”江彥認真道,“每次都這樣,昏過去就成鵝了。”
“……哦。”醫生道,“那你就不是暈厥了。”
江彥激動地站了起來:“這是意識改變嗎?”
“這麼說也行。”醫生看著他,“當然,我們通常稱之為……做夢。”
江彥:“……”
他被醫生客氣地請了出去。
心內科沒法看了,江彥苦中作樂地自我安慰,心想起碼說明自己心臟沒毛病。
接下來是神經內科了……
江彥忍不住猶豫起來,自己會被當成神經病嗎?會不會被關起來電擊啊?
江彥:“……”
有點害怕,不敢自己去。
醫院小廣場上積雪已經被清理乾淨。江彥垂頭喪氣地往外走,路過花壇的時候,看到了一片新雪。江彥忍不住走過去踩了一腳,又抬起來看了看留下的形狀。
像個大花生。
還是麻瓜的楓葉好看。
也不知道麻瓜現在怎麼樣了,江彥在旁邊的長椅上坐下,忽然很想看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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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寬剛在機場接到人,就收到了江彥的電話。程媽媽正跟幾個兄妹在那聊天,程以寬看了看,走到遠處接了起來。
“學長,”江彥問,“可以去你家看看大鵝嗎?”
程以寬一愣,下意識地往遠處看了一眼。
“當然可以,”程以寬道,“就是今天可能不行,我媽他們回來了,要暫時在我那住一晚。等他們走了我給你打電話可以嗎?”
江彥不知道自己能維持多長時間,想了想道:“可以。”說完又打了個預防針,“就是我有時候畫畫會比較投入,你打電話我沒接的話不要著急,可能過個幾天就給你回覆了。”
程以寬心想畫畫怎麼還要幾天,不吃不喝嗎?但是江彥一直很乖,這麼說估計是有自己的安排,便答應了下來。
等倆人才掛電話,程以寬就聽後面就有人喊他。
程媽媽等他走過去了,先是表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