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對了,你那兒現在幾個人?”
“二三十個吧。”王嫣哭著道。
程以寬:“……”
“人多力量大,”王嫣說,“再說麻瓜就喜歡追你,可能你一來它就聞見味兒了呢。”
“……”
程以寬無語,下樓取車,等一路開到地方才發現王嫣說的數還是小了。
“你們小區的人……這半夜出來得嚇死幾個,”程以寬裹了下衣服,看著四周來來去去小聲呼喊的幾十號人,以及打著手電筒的一隊保安,有些無語,“怎麼保安也派人了嗎?”
“二區這邊冬天沒人,就我自己住。”王嫣眼睛還是紅的,看著是真急哭了,“我去物業看過監控了,麻瓜就是在這邊消失的。前面有條小河,他那麼喜歡玩水,會不會是順著河漂遠了?”
“有可能,”程以寬把手機的手電筒開啟,往那邊看了看,“這邊人太多了,下游有人去看了嗎?”
“去了,天奇跟他朋友在那兒。”
“我順著這條路走走,去那邊看看,”程以寬說完就往前走,見王嫣在後面跟著,擺擺手,“你就別去了。穿著拖鞋被紮了還得先管你。”
王嫣“嗯”了一聲,她出來得太急,身上穿的還是在家裡的一套暖絨家居服,腳上是毛毛的人字拖。剛剛找了兩個多小時,白毛都變灰毛了。
她雙手合十,連連鞠躬道:“拜託你了程哥,找到的話我好好謝謝你,以後天天去你爸媽家盡孝都行。”
程以寬無語地搖了搖頭,把手機的手電筒開啟,沿著鵝卵石小路往裡走了進去。這條小路是物業鋪的,程以寬拐過一叢綠化帶,腳底下就沒路了。
前面往左是那條小河,右邊是一處小樹林,但小樹林跟這邊有一堵一人高的木柵欄做隔斷,上面纏著月季枝條。剛剛離得遠,他沒看清。
程以寬猶豫著要不要過去,那邊是唯一沒人過去的地方,雖然說一隻鵝應該飛不過去,但也說不定,萬一下面有個洞能鑽,那他們都在這邊找就真是白費功夫了。
他正琢磨著,就聽到後面有人說話。程以寬回頭,正好後面的人舉了舉手電筒。
“姐夫,”王天奇驚奇地道,“你怎麼也過來了。”
程以寬衝他點了點頭:“你姐給我打電話了。”
“我真服了我姐了,跟你這麼遠的關係也好意思叫。”王天奇跟朋友過來,“哎”了一聲,又扭頭看他,“對了,我還沒問你呢,那個江彥什麼情況?”
“我以前的同學,”程以寬道,“比你大,你不是不接受比你大的嗎?”
王天奇:“話是這麼說,但看照片很嫩啊。”
那個朋友也笑:“是的,一看就很單純的男孩子,我都覺得好喜歡。”
“從照片上看不出性格,他脾氣挺大的。”程以寬頓了頓,沒繼續說,抬頭指了指木柵欄,“要翻過去嗎?會不會在那邊?”
王天奇的上一任就是個小作精,這會兒一聽脾氣大果然又蔫了下去。
“應該不會吧,”他嘆了口氣,乾脆掛在朋友身上,“要我說,我們一會兒偷摸去飯店買一隻回來就行了。鵝不都長得一個樣嗎。哎姐夫,週末有空嗎?你帶江彥一塊兒來我生日趴怎麼樣?我朋友應該有喜歡他的……”
“沒空。”程以寬說完,突然頓了頓,指著木柵欄那邊的一處說,“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