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正在爭執的兩個人,摸了摸鼻子,乾脆避嫌,往遠處走了幾步。
果然沒一會兒,那邊倆人都改了主意,決定一塊走。
江彥一直目送倆人離開,半晌回神,默默開車回了家。
家裡一片漆黑,下午捯飭了半天,出去的時候是一隻狗,回來還是一隻狗。
江彥心想,工作受阻,約會不成,男神要結婚,自己當面吃狗糧。
今天諸事不宜,不喝點酒也太對不起自己了。
他把那瓶清酒拿出來起開,看了看,拎著去了陽臺,找到角落裡懶人沙發,盤腿窩了上去。
酒精的感覺逐漸上來,江彥覺得今天自己醉的有點快,竟然沒幾口就開始迷糊了。
眼皮越來越沉。
氣溫好像低了一些,耳邊還有人嘀嘀咕咕地一直在說話。
江彥縮了縮身子,想要小憩一會兒,突然一個激靈又醒了過來。
他自己在家,哪來的人說話?!
江彥心裡“咯噔”一聲,猛得睜開了眼。
眼前是一片漂亮的白色羽毛。
而不遠處的客廳裡,晚上才見過面的,程以寬的未婚妻正拿著一個藍色小裙子朝他走了過來。
“寶寶醒啦?”王嫣一臉慈愛,“來,試試舅舅給你買的小裙子……”
江彥:“???”
握草?
江彥要瘋了。
作為一個原畫師,他平時雖然畫些腦洞大開的故事,可他本質是個唯物主義者啊!九年義務教育也上了!
江彥懵逼在原地,看著王嫣越走越近,很快,自己被抱了起來。
一直到被抱進臥室,江彥才從穿衣鏡裡看到了自己的樣子。
竟然是隻鵝。
個頭挺大,羽毛潔白漂亮,嘴巴腦門和倆爪都是橘色的,江彥伸了伸脖子……脖子太長,他沒控制住,嘴巴一下懟到了鏡面上。
王嫣低頭笑它:“你傻嗎瓜瓜,裡面又沒有好吃的。”
她在一旁忙著給小裙子繫絲帶,江彥立刻僵住,見她回過頭去,才小心地偏頭打量了一下自己。
還好,這次看清了,腦門上的肉瘤很大
是個公的。
江彥稍稍鬆了口氣,苦中作樂地想,好歹不用下蛋。
他雖然沒怎麼接觸過這種家禽,但也知道鵝是晚上下蛋的。江彥覺得現在不管自己是在做夢還是發生了什麼靈異事件,咯咯噠的下蛋都是他的不能忍受之恥。
江彥閉了閉眼,鏡子裡的大白鵝黑豆眼也跟著翻上了。
怎麼回去呢?
江彥開始犯愁,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情況,雖然在現在的意識裡,他覺得這不是在做夢,可是這一切太魔幻了……沒法解釋,也讓人難以接受。
他現在的五感還是自己的,能聽懂別人說話,眼睛看到的東西也跟平時差不多,大小顏色沒差別。看來自己的靈魂還挺完整。
江彥天雷滾滾地想,莫非自己是魂穿?
喝酒猝死了?結果借屍還魂走錯了道,撞到了一隻鵝的身上?
江彥:“???”
江彥:“!!!”
他嗖的一下睜開眼,立刻轉頭去找日曆牌。
王嫣剛把絲帶穿好,扭頭見自己的鵝扭著屁股往客廳竄,趕緊彎腰把它抱了起來。誰知道平時挺乖的大鵝,這次非擰著身子往下跳,甚至還想扇翅膀打她。
王嫣“嘿”了一聲,一手抓住鵝的脖子,把它提了起來。
“老孃把你從小養到大,翅膀硬了啊,”王嫣瞪著眼,嘖道,“上次誰把人金毛的小褲衩給扒掉的?一會兒給你穿上漂亮的小裙子,光明正大去迎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