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朝配的藥嗎?”
“嗯。”
“他師傅是神醫嗎!?”
“嗯。”
好的,喝藥。乖乖喝藥。
四捨五入,神醫的徒弟也是神醫!
都不用哄的,宋鸞端著碗仰著脖子一口氣把藥給喝了個乾淨,完全當成了水在喝。
不過趙朝配的藥真的好苦,她五官都皺在一起,還有點噁心。這藥比她之前喝過的所有藥都難喝。
果然,神醫就是與眾不同啊。
“誒,你陪了我一天,自己的事是不是還沒有忙?你趕緊去忙吧!不用管我。我很好。”
宋鸞什麼都沒問,她猜在她穿越過來之後,趙南鈺還是繼續有在下毒的。
她好像什麼都知道。
她有點可憐她自己,又可憐趙南鈺。
男主喜歡上她了,可是她就要被他弄死了。
命運弄他們。
宋鸞對原主的死法記憶尤深,匕首的尖鋒對準她的心臟,匕首的手柄是握在趙南鈺那一頭的。
嘖嘖嘖,想想都好疼。
她上輩子可能是挖了男主的祖墳並且把他的屍體拿出來鞭笞了,這輩子才會慘遭這些。
太慘了,慘絕了。
以後有人敢在她面前哭慘,她就把這段故事印刷出來摔在那人的臉上。
趙南鈺紋絲不動,深沉的目光看的她心裡發毛。
“你先休息。”
“可我不困。”
“那也得休息。”他執拗道。
宋鸞忍無可忍拿拳頭錘了他一下,“那你怎麼不休息啊!?”
趙南鈺唇角上揚,“是你讓我去忙公務的。”
宋鸞昂首挺胸看著他,“那好,我改主意了,你不許去。”
“好啊。”
她傻傻不自知,正中他懷。
宋鸞哼了哼,躺在床靠裡的位置,乾脆用後腦勺對著他。
上回宋鸞低聲下氣哄來的回孃家的機會又泡湯了,趙南鈺把她看的死死,身邊無論何時都守著人。
多數時候,是趙南鈺親自陪在她身邊。
他或許一個字都可以不說,僅僅握著她的手腕就足夠了。
而宋鸞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常常咳嗽著就咳出了血,她都不敢讓趙南鈺望見她手裡頭帶血的手帕,他的眼神實在太過駭人,陰森恐怖至極。
男主本身就是極度陰暗的性格,宋鸞真怕他當場黑化。
可是隨著她咳嗽的次數越來越多,咳血的事就瞞不住。
不過好在趙朝的藥開始起效,宋鸞咳血的次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她被看管的沒有半點透氣的機會,早就被憋的半死了,這天趁著天氣好,趙南鈺又不在家,呼啦啦自個兒做了個風箏,在院子裡放了起來。
跑了兩圈之後,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風箏飛的太高,線在一半就斷了,她畫的老虎風箏便落在了牆外。
宋鸞下意識想爬上牆頭,把院外榆樹上的老虎風箏給拿下來,剛剛抬起腳,硬生生又給收了回去。
趙南鈺看見了,能把她的狗腿給打斷。
這個男人愈發陰翳,半夜裡有時她喉嚨幹,想爬起來喝口水,一睜眼總能對上他那雙清明的眸子。
漆黑、幽深,纏繞著無數極端情緒的眼眸,直白的看著她。
宋鸞頭皮發麻,心有餘悸。
他的專制比起從前更甚,不讓她吹風不讓她使力氣,把她當成了個易碎的娃娃。
宋鸞指使侍衛,“你們去幫我把風箏給撿回來吧。”
“是。”
她剛想拿出手帕擦額頭的汗,眼前多出了一隻手,指節修長,一方素淨的手帕遞到她跟前,男人嘆道:“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