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決定先多加觀察和蒐集訊息。
要是對方真做了,遲早有破綻。
陸禮讚同:“主公所言甚是,此事千頭萬緒,萬不可操之過急。”
霍珩點了點頭,讓二人先散了,他靜靜端坐書案之後,卻未曾處理公務。
直到夜色濃重,二更的梆子響起,他才驚覺回神,立即起身回後院去了。
“夫君,你回來啦!”
晏蓉身姿輕盈,眉眼彎彎迎上來,“今兒可是公務甚多,都二更天了呢?”
“嗯,你若困了便早些睡,莫要等我。”霍珩壓下紛亂思緒,輕聲細語。
他隻字未提傍晚之事。並非他有意隱瞞妻子。實則晏蓉非尋常內帷婦人,婚後以來,外頭局勢公務他都會說一說的,不教她閉塞視聽。
時這事不同,不同於對冀州的鞭長莫及,聯絡到晏豐戰死後的種種,晏慶若在洛水大戰上有謀算,很可能真奔太原去了。
雖逝者已矣,然妻子對家人感情之深,他最是瞭解,現今僅是一個猜測,未曾有半點佐證,他怎敢隨意宣之於口,平白惹她傷心悲泣。
霍珩攜了她的手,夫妻二人進了內室,晏蓉站定在屏風前,替他解腰帶,聞言皺皺鼻子,哼道:“我若困了,肯定要先睡,必不等你。”
她嗔了他一眼,“還不快快寬衣沐浴。”
她笑靨如花,眉眼靈動,霍珩沉鬱了二三個時辰的心漸漸松乏,他平舉雙臂,含笑道:“有勞夫人了。”
伺候夫君寬衣,本乃婦人之責,可不管霍珩還是晏蓉,都沒有這個規矩。只新婚後數日,這事兒卻成了一個新的情趣,他十分享受妻子圍在自己身前,替自己寬衣解帶。
霍珩眉目舒展,而晏蓉也很喜歡這種親暱的氛圍,從不假手於人。
脫得只剩下一條素綾裡褲,他握著晏蓉的手笑道:“夫人侍候為夫沐浴,如何?”
不如何。
晏蓉可是吃過這個虧的,紅著臉瞪了他一眼,抽回手,“我早洗過了!”想得美你!
她連退幾步,一臉十分戒備,霍珩見狀不禁好笑,他要逮她,她剛才就無法掙脫。
他直接轉身入了浴房,回頭再收拾她。
這麼一鬧,他心中鬱結暫消,又有興致幹些調劑身心的事兒了。
快速沐浴完畢,他直接精赤上身出來,揮退申媼等僕婦侍女,直接俯身把人一撈,大步往床榻行去。
夫妻成婚以來,已敦倫過多次,說句不誇張的,她連腳丫子都被他細細把玩過多次,習慣下來也不再害羞,她只摟著他結實的臂膀,嘟了嘟嘴兒抱怨:“夜深了,明兒得早起給祖母請安哩,哎祖母今兒唸叨了你兩句。”
“不過二更,如何晚了?”
霍珩忙,幾天沒給荀太夫人問安了,難怪老太太惦記,他道:“我明日一早去給祖母問安。”
她又說:“你輕點兒,你昨兒弄我還疼著呢。”
“不是擦藥了嗎?”
霍珩不信,他有分寸的,她陪嫁那藥好使著呢,且隨著時日愈久,她適應下來應該更輕鬆些才是。
“且讓我看看。”
他將人放進柔軟的錦衾,扒住她兩條細腿兒,探手就要解她下衣繫帶。
晏蓉可沒想過他這操作,嚇了一跳,羞窘得慌,她連連蹬腿,腳丫子差點往霍珩面門踹了過去,又趕緊往後一翻滾,惱羞成怒:“看什麼看?不許看?!”
什麼人啊?真是的!
她這腿腳功夫肯定踹不到霍珩,他手一翻就捉住了她兩隻玉雪般的小腳丫,輕輕一拽拖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