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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湖面上,巨獸已經被謝隱斬盡觸手,渾身只剩只和紅彤彤光禿禿的龐大身體,血盆大口中不斷髮出震天的哀嚎,謝隱握緊玉骨扇,聚力一揮,數道刺目的氣刃直直穿過巨獸的身體。

柔軟的魚身禁不住這般撕扯,一瞬間四分五裂散落開來,漆黑黏膩的黑色汁液佈滿了整個湖面,血肉落進湖中蕩起無數漣漪,明月和樹林的倒影也隨著波光粼粼漸漸浮現出來。

與此同時,時儒清也帶著一眾長老弟子趕到湖邊,謝隱飛身上岸落在他面前,拱手道:“掌門,牙吞獸已滅。”

時儒清望著一片墨色的湖面,心知牙吞不應該這麼快進入發狂狀態。

“到底怎麼回事,遠洲,你且細細道來。”

陸紅紗站在暗處,見他們根本不曾注意到這邊還有人,生怕謝隱漏掉枯月這個罪魁禍首,立刻高聲道:“紅紗拜見掌門,各位長老!”

眾人這才看見那邊還有兩個人在,正疑惑這兩個姑娘為什麼大半夜會出現在湖邊,又見枯月身負重傷,更覺此事蹊蹺。

“枯月怎麼也會出現在這裡,身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謝隱淡淡看了陸紅紗一眼,道:“枯月貪玩,夜裡來湖邊玩耍時不小心驚動了牙吞。我遠遠看見誤以為是牙吞發了狂,便同枯月一同將其斬滅,枯月也因此被牙吞傷了四肢。”

他這番話算是完全歪曲了事實,不但摘出了枯月擅自下湖的罪,還將牙吞身死的一半罪責攬到了自己身上,分明就是想要保住枯月。

陸紅紗作為他二人除外微一的知情者,聽了他這番顛三倒四的說辭,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張口就要道出真相,只是就在一瞬間,嘴巴像是被什麼封住了一樣,連張口也辦不到,更別說是說話了。

謝隱收回手,袖中藍光漸漸隱去。

“果真如此?”

謝隱面不改色:“是。”

魏然和風儀也趕了過來,遠遠看見枯月昏倒在樹下,心中焦急,又礙著掌門和眾長老不敢過去。

時儒清道:“既然如此,今晚的事,你同枯月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不過牙吞獸發狂也是意料之外,便罰你二人去如晦寒潭下思過一天,你可有異議?”

“遠洲,甘願領罰。”

“好,去吧。”

時儒清甩袖,帶著眾人轉身下山,風儀和魏然悄悄落在後面,直到掌門等人走遠了,才又匆匆跑回來。

謝隱漠然道:“她傷重,血流不止,你們去幫她處理一下,然後在天亮之前,將她送去如晦寒潭底。”

“我這就去!”

風儀快步上去為枯月療傷,魏然是男子不方便過去,便站在原處,輕聲問謝隱:“你方才說的是實話?”

“與你無關。”

謝隱不願與他多言,獨身往如晦寒潭去,魏然輕搖摺扇遠遠看著他離去的方向,不禁失笑。

這位冷麵仙君心思還真是複雜,既要救枯月性命,又連替她療個傷也不願意,就不知接下來兩人在如晦寒潭相遇,又會是怎樣一番景象了。

陸紅紗一直站在枯月身旁不曾離開,眼看風儀撈起起她的衣袖,露出血流不止的一雙纖細手腕,便知又被枯月擺了一道,偏偏她現在口不能言,連句嘴上之快都不能逞一逞,只能帶著滿心不甘,拂袖離去。

風儀先是簡單幫她處理了一下四肢的傷口,讓後同魏然一起將她帶回她的住處。

枯月周身傷口都頗深,尤其是腰側那一處,被刺出一個大大的血窟窿,風儀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將血給止住,上了藥包紮好,又幫她換了一身衣,天色漸漸泛白時,才依舊昏迷不明的她送去了如晦寒潭。

——

一處竹林之內,小荷屏聲斂氣站著,而她對面的人身穿著玄色斗篷,幾乎完全隱沒在夜色之中,只能模糊看見是一道清瘦的身影,面容幾何,著實不明。

黑影沉聲道:“牙吞的事是你做的?”

知道他肯定會問及此事,小荷沒想過要隱瞞:“確實是我,但是……”

啪!

一聲清響,頭被打得偏向一邊,那人下手及重,小荷白嫩的臉上一陣火辣襲來,迅速腫起,就連嘴角也浸出一抹鮮紅。

“我不想聽什麼但是,也許是我上次沒有說清楚,那我就再說最後一次,沒有我的命令,不要在枯月身上打什麼主意,若是再讓我發現,就滾回你來的地方,不必跟著我了!”

小荷慌了,從前她再怎麼惹他生氣,他至多也就是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