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原來是個病秧子!”
溫越對病病殃殃的姑娘沒興趣,頗為無趣地嘁了聲,慢悠悠往回繼續走,一邊問小荷:“哎,你還沒回答我,剛剛那會兒跑哪兒去了?怎麼到處找不著人?害得老子乾等了半天,腳都麻了!”
小荷道:“方才傷口不舒服,似乎是又裂開了,就去無人的角落檢視了一番,見您睡得熟就不敢打攪,心想快去快回便沒有問題,誰想剛一離開,您就醒了。”
溫越雙目圓睜:“又裂開了??”
“沒有,”小荷連忙道:“應該是正在恢復,總有些不適,不過沒有大礙,讓公子擔心了,是小荷之過。”
“喔,沒事兒就行。”溫越嘟嘟囔囔:“你也這麼大個人了,沒聽說有人走個路還能摔竹樁子上受傷的,你啊以後走路注意些,別搞這麼些有的沒得出來,盡給老子添麻煩……”
小荷垂首默默跟在溫越身後,半道悄悄回頭去,林中茅屋的角落處已經空無一人,唯有微風輕拂,竹影晃動。
風儀昨天累得厲害,所幸最後找到了枯月,她也放下心,回屋洗漱一番便沉沉睡去,早上太陽昇空才漸漸醒來,梳妝的空隙又開始東想西想,擔心起枯月昨日有沒有受傷,慌慌張張收拾好自己,拉上魏然就要去看望枯月。
魏然好笑道:“可別怪師兄沒提醒你,你現在去枯月房裡尋人,恐怕得撲個空,要是去遠洲那兒,說不定還能見著兩個人影子。”
“謝師兄那兒?”
風儀止步,疑惑道:“師兄,何出此言?”
昨夜兩人在螢光中耳鬢廝磨的場景還在魏然腦海中揮之不去,覺那兩人十分有趣,不過這個不好同風儀細說,只能含糊揭過:“這個,日後你自會知曉,總之不要太過擔心,有遠洲在,阿月絕對不會有事。”
“是麼……”
風儀半信半疑,還是想去枯月那兒看個究竟,白之渙遠遠看到這兩人,連忙跑過來,累得氣喘吁吁。
“風儀,平丘,正好找你們,快,藥廬有點事兒讓你們過去一趟。”
“藥廬?”兩人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見疑惑,魏然問道:“藥廬怎麼會有事兒找我們,莫不是昨日採得草藥出了什麼問題?”
“嗯……是也不是。”白之渙解釋道:“昨日風儀送過去的草藥之中正好有我們尋了許久沒尋到的一味草藥,那藥峽中極少見,沒想到讓你們碰上了,就想讓你們去認認是在哪裡採的。”
“原來如此。”
魏然點頭道:“事不宜遲,我和風儀現在就同你一起過去。”
風儀一聽馬上就得過去,忍不住回頭又往枯月房裡望了一眼,白之渙見狀,道:“枯月和遠洲一早便去同師父請罪去了,現在已經去往如晦寒潭,得明日才能出來。”
“又是寒潭?”
風儀蹙眉,略有不滿:“阿月不過是迷失了方向,這也要罰麼?”
白之渙一笑:“終歸是去了禁地,做個樣子也得罰一罰,不過你們放心,一夜而已,算不得重罰,再者還有遠洲陪著她,不會有什麼事的。”
風儀一聽覺得確實如此,也不再多做擔心,跟著二人往藥廬去了。
三人走過長廊,魏然遠遠便看見房簷下長廊上坐著個人,看身影是時葉,抬手正欲打招呼,時葉陰沉沉望過來,甩手翻下長廊轉身離開。
魏然一愣,摸著下巴:“這是怎麼了?怎麼看著火氣這麼大,誰又惹他了不成?”
白之渙搖搖頭,無奈道:“方才我去找你們時也碰見入文了,也不知他是不是遇上什麼事,衝誰都是滿身怒火,也不搭理人,我跟他說話他也不理我,也許就是又跟人吵架了,往日也會這樣,不過沒生這麼大氣罷了,想來過兩日氣消了便是,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說到這裡,白之渙想起什麼,莫名道:“最近入文和師姐他們兩姐弟也不知怎麼了,都是一副心煩意亂的模樣,今日我去藥廬,那些藥材還是藥廬幾個小藥童挑揀出來的,我過去一問,他們說今早師姐一大早便出門去給師父送藥,結果也不知是不是捱了訓,一路哭著跑回來,躲在房裡說什麼也不肯露面。”
“莫不是出了什麼家事,不方便我們知道?”
風儀心思單純,半點沒往其他方面亂想。倒是魏然心思縝密,平日裡便將眾人行事作風都默默看在眼裡,唇畔微動,牽出一抹了然於心的笑意。
時盈喜歡謝隱,這事再顯眼不過,加上方才白之渙所說,枯月和謝隱兩人一起去向掌門請罪,時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