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月逮著機會,故作神秘道:“我能預知未來呀,所以不要懷疑,我方才說的都是真的,你非要跟著我去幽境做上門女婿,也是真的哦。”
早知她口無遮攔,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胡言亂語一大堆,無奈地嘆了口氣,暗道果然不能同她多說什麼。
謝隱將人參送去藥廬,時盈見了果然十分開心,拉著謝隱問長問短,枯月木著臉站在一邊,幽幽道:“你再不走,我就半夜鑽進她房裡鬧她和雞犬不寧。”
“……”
謝隱本就不欲多留,很快離開了,枯月落在後面把時盈失落的神情盡數收入眼底,惱怒散去,又開心起來。
“……情緒太過大起大落,傷心肺。”
枯月笑眯眯:“果然是我的遠洲哥哥,連說話都一模一樣。”
她說話一直古里古怪,倒像是真能預知後事。
夜幕漸至,枯月坐在謝隱案上看他列草藥單子,玉骨扇放在桌上,吊著那個礙人眼的墜子。
“這墜子可真醜,你能把它取了麼?”
“……你又想做什麼?”
枯月道:“不做什麼,就是覺得醜,不行麼?”
謝隱埋頭道:“我並不覺它醜。”
枯月眯起眼:“不覺得醜?謝遠洲,你真的沒什麼見識。”
“……”
“不過我不怪你!”枯月聲音滿是得意:“你還沒見過這世間最美的東西,等你見過了,就會覺得這些俗物都難以入目了。”
謝隱自知不該同她多言,但見她如此得意洋洋,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何為世間最美的東西?”
“我啊。”
枯月毫不猶豫自賣自誇:“不然身處高處的你又怎麼會也如同那些凡夫俗子一般對我見色起意,對我死纏爛打不放手?”
“……”怪他多嘴。
“你不相信?”
枯月哼哼道。
謝隱筆鋒一收,默不言聲換了衣裳準備休息。
這是怎麼,轉性了?
枯月莫名道:“你做什麼?”
謝隱道:“睡覺。”
想起上回被他一道屏障隔在另一頭的經歷,連忙閃身先一步鑽到榻上霸佔他的位置。
本以為謝隱一定會惱羞成怒又說她不知羞恥,不想他半點反應也無,平靜地合衣躺下,閉眼休息。
“??”
“謝隱,你忘了,男女授受不親,你自己說的,如今我一個姑娘還在這兒,你也能睡得安穩?”
謝隱拉過被子蓋上:“你若不懼被禁言,就繼續說。”
“你威脅……”
枯月一句沒說話,謝隱立刻踐行自己的話將她禁言。
“……”
——
一夜過去,謝隱果真自顧自睡去根本不搭理她,枯月枯燥地捱到天亮,在謝隱房裡頭翻翻找找,意外在書櫃最上看到一個精緻漂亮的檀木盒子。
一看便知裡面定然放著什麼寶貝。
枯月好奇心被勾起,施法想要開啟,奈何身不由己,一個失手將盒子打翻,啪地掉下書櫃摔得粉碎。
裡面不知什麼東西漂浮著迅速鑽進枯月嘴裡,枯月只覺得喉頭有什麼拼命往裡面擠,一個乾嘔沒把它吐出來,反而將它吞了下去。
!!!
什麼東西??
枯月被嚇得不輕,蹲在地上嘔了半天沒把它嘔出來,反而把謝隱吵醒了。
外面天色開始泛白,謝隱掀被起來,環視一圈不見那團聒噪的霧氣,倒是聽聞書櫃後頭有動靜傳來,才走過去,就見一位紅衣美人光著腳自後面慌慌張張跑出來,一見著他如同見了救星。
“謝隱!你那盒子裡頭什麼東西,怎麼……”
“遠洲,遠洲你起了沒!”
時葉一如既往張張巴巴,門也不敲就衝進來,幸得謝隱反應極快,兩步上前一把攬住枯月旋身躲到書櫃後,一手緊緊捂住她:“噓,別出聲!”
對我負責
“遠洲,遠洲?”
房裡空蕩蕩沒有人影,時葉一摸腦袋:“嘶,這人一大早跑哪兒去了?”
枯月被謝隱牢牢困在懷裡動彈不得,眼珠提溜一轉,張口就狠狠咬住捂住她嘴的手,謝隱吃痛放開,枯月逮著機會驀地轉身面對他,眼中閃過狡黠。
心知不妙,未來得及做出反應,枯月已經不給他機會,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往下一拉,同時踮起雙腳以口堵住他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