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小荷眼神複雜地看著他,其中不乏擔憂:“我手上沾染了血腥,修為靈力都已經大不如前,對熾烏與九幽溟虎的控制隨時可能失控,主人,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我們還是……”
“住口。”
魏晗厲聲喝住她:“你還知道我是你主人?怎麼,想爬到我頭上來管我?”
小荷撲通一聲跪下:“小荷不敢!”
“若是不想回去,就去把溫溟甄的屍體處理了,別的事,你不必多做過問。”
魏晗抱著枯月大步離去,枯月回過頭來,正好看見小荷望著魏晗時痴痴的目光,一番哂笑,隨意道:“你殺了溫溟甄?”
“他竟妄圖用你要挾我,本就該死。”
“那麼溫寒秋也是你殺的了?”
“怎麼,我殺了他,你不高興?”
枯月淡淡道:“關我何事,有什麼高不高興的。”
魏晗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那日溫寒秋將陸紅紗錯認成你,用捆仙繩縛侮辱了她。”
枯月道:“那也是陸紅紗的事。”
魏晗道:“可是他有這個想法,他就該死,不是麼?”
枯月看著他:“該死……他們該不該死,全是你說了算?呵,魏仲良,我該說你是太小看了自己,還是太高估了自己?你的所作所為,溫寒秋那個慫包能及得上一星半點?”
魏晗對枯月的冷嘲熱諷毫不在意:“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和我難道不是一樣的麼?”
枯月撇過臉:“我說過,我和你不一樣。”
“一樣不一樣都無所謂,總而言之,從今往後,你身邊都只能有我一個人了。”
“你做夢!”
“我做夢?難不成,你還妄想謝遠洲會來救你?”
枯月一字一頓:“他遲早會來的。”
“阿月,你在幽境這段時間,對外面的事情想必沒什麼耳聞,不如我來告訴你,謝遠洲在你離開蓬萊以後,都做了什麼?”
魏晗一點兒不著急,慢悠悠往前走,一點點娓娓道來:“那日你剛離開蓬萊,溫溟甄趁著蓬萊遇危威脅他們聽命於自己,在蓬萊眼中,你的所作所為不僅僅是讓蓬萊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更是間接讓蓬萊換了溫姓,讓他們從此成了溫溟甄的走狗,你說,蓬萊的人會怎麼看你,謝遠洲又會怎麼看你?我來猜猜啊,若是現在謝遠洲站在你面前,依照他的性子,就是不當場殺了你,也是要帶回蓬萊狠狠責罰,最後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枯月笑了笑:“你好像很瞭解他。”
魏晗道:“天下偽君子都一副德行,魏之瀾是,溫溟甄時儒清是,謝遠洲,也一樣。”
“說得倒是一套一套的,可惜,我不信。”枯月抬眼:“不如你親自問問他?”
風月樓閣
溫溟甄一死,整個麓山人心惶惶,一時間在麓山地位最高的兩個人都相繼被殺,群龍無首,麓山眾人就像一群無頭蒼蠅,不知所措。
麓山幾個長老聚在一起還沒商量出結果,就被不雲山派來的人悉數叫過去“商量”了一番,回來之後對溫溟甄被殺一事隻字不提,只對外宣佈麓山掌門忽患頑疾去世,由其義子,不雲山掌門魏晗代司其職,暫管門內事務。
此訊息一出,不說外人怎麼看,麓山內部弟子就險些與幾位掌門爭鬥得掀翻屋頂。
一個門派掌門去世可能是大事,可是再怎麼說這也是門派內部自己的事務,關起門來解決就好,怎可就這麼讓外人插手?不追查溫溟甄死因也就罷了,現在還要將掌門權力交給一個外人,不雲山這番作為和吞併了麓山有什麼區別?
麓山長老們也很無奈,這其中的道理他們又怎麼會不知道,可是如若不這樣做,麓山更怕是連名義上也不會存在了。
可是麓山弟子不理解,整日堵在正殿要長老給個說法,如果不解釋清楚,他們便要自行上不雲山找魏晗鬧去。
幾個長老沒有辦法,愁眉苦臉迎上眾人,才不過短短數日,臉色滄桑得險些叫他們認不出來。
“諸位,我知道你們心有不甘,可是我們這樣做也是逼於無奈啊。這幾日過去,難道各位弟子就沒有察覺出一點異常麼?”
眾人面面相覷:“什麼異常?”
為首的長老捋著白花花的鬍子長嘆一聲,掌心翻出一團靈光:“諸位請看,不過幾日的時間,我同幾個長老的法力就已經衰弱至此,更遑論你們?”
這兩日光顧著討厭說法,被他一提起,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