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月冷冰冰道:“看什麼?”
“你好凶。”魏晗老老實實回答。
“知道為什麼麼?”
魏晗眼珠滴溜溜動了一圈,搖頭。
“因為看你不順眼,哪裡都不順眼,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魏晗抿抿唇,沒辦法回應她,默默低下頭繼續吃自己的飯。
謝隱已經不組織枯月對他的冷嘲熱諷了,畢竟目前來看魏晗的自尊心並沒有強大到受不了嘲諷的地步。
不過相比這個理由,可能因為嘲諷的人是枯月這個理由還要來得現實些。
頭一天並沒有問他太多,只讓他吃了東西便好好睡一覺,其他事明日再說。
夜裡,枯月趴在謝隱懷裡悶悶道:“謝隱,我心裡有點慌。”
“怎麼了?”
“小荷畢竟是魏仲良的人,她會不會臨陣倒戈,又把風儀供出去?”
謝隱拍拍她的背輕聲安慰:“無妨,風儀曾經在不雲山時就多有照顧魏仲良。就算被發現,他也不會傷害風儀。”
枯月啊了一聲,忽地揚起頭憤憤在他脖子咬了一口:“你明知道我擔心,還憋著不告訴我!”
謝隱笑著揉揉她發頂:“事情太多,一時忘記了,是我的過錯。”
枯月又趴回去躺好:“我還有一事想不通,為什麼小荷會幫著你偷偷進來救我,還多此一舉要你帶我走遠些不要再回來,既然這樣,直接殺了我豈不是來得輕巧?”
這一點謝隱也考慮過:“是有疑點,我曾猜想過,會不會是有什麼原因,讓她不可以再動手殺人,不過這個想法確實沒有多少可能,太荒謬了。”
“她這個人本來就很荒謬,都快把魏仲良那個狗東西當做祖宗供起來,予取予求,任打任罵,我覺得她可能腦子有些問題。”
謝隱脖子上被枯月咬過的地方紅了一塊,枯月發現了,眨眨眼睛,故意使壞又湊上去咬了一口,還特意往上了點咬在衣領遮不住的地方。
謝隱只覺喉結處一陣酥麻忽地竄遍全身,枯月還沒來得及縮回去,就被某人攔腰抱住倒了個方向,原本趴在他身上,現在變成了被他壓在身下。
接二連三
“我也可以予取予求,任打任罵,阿月要不要試試?”
謝隱與她在一起的時間越長,本性暴露得越多,阿月對他的厚臉皮下限已經沒有期望了。
“你是在說自己腦子有病嗎?”
“不,我是把你當祖宗供起來了。”
“我唔……”
沒再給她說話的機會,謝隱低頭細細密密吻上去,枯月摟著他的脖子使壞地去咬他的下唇,反倒被他逮住更大力的啃咬起來。
他身上清冽的墨香味太過好聞,枯月扛不住他這麼無節制的索吻,腦袋很快昏昏沉沉轉不過彎,待她反應過來時,只覺胸口一涼,那個在她唇上作亂的人已經在她脖頸與胸口吻出許多紅痕。
枯月偏過腦袋想躲開:“謝隱你才說要把我當祖宗供起來,現在就開始報復我了,你怎麼肚量這麼小。”
“嗯是有些小,我也發覺了。”
謝隱說著往她胸口靠近禁區的地方又咬了一口,一股陌生的感覺湧上來,枯月沒忍住輕哼了一聲,嬌媚得她自己都覺得羞恥,謝隱抓著她手腕的手一緊,眸色徒然加深。
手在她腰間繫帶處流連,只要輕輕一拉,心上人的所有就可以毫無保留呈現在眼前,枯月緊張得心跳如擂鼓,咬著下唇不敢看他。
謝隱手心都有些冒汗,安撫地親親她的耳垂繫帶拉到一半,忽然被枯月按住手,翻身躲到一邊:“不行,不能這麼便宜你!你擅自吃鎖命丹的事我還沒原諒你。”
衣衫本來就鬆鬆垮垮,她這麼一動,更是將大半的肩膀都露出來,眼中帶著霧濛濛的水汽直勾勾看著他,謝隱喉嚨一動,無可奈何地捂住自己的眼睛,仰面躺下。
枯月看他好像不太舒服,好心又湊上去:“遠洲哥哥,你還好吧?”
謝隱誠實地搖頭:“不太好。”
枯月還沒說什麼,就被謝隱忽然拉進懷裡,被子蓋下來將兩人矇頭遮住,枯月瞪著眼睛看了他一會兒,主動幫他捂住。
謝隱握著她纖細的手腕摩挲:“惹了就跑,阿月不覺得自己過分麼?”
枯月額頭抵在他下巴:“不覺得。”
謝隱低低笑起來:“可是我現在很不好,怎麼辦?”
“你就不能忍一忍麼?”
“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