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酒後亂性,柳新月有了身孕,跟著韓焱回了仙門,為她生下一名男孩,這個孩子便是韓九玄。
想到此處,她疾聲問鬱連城:“你此番可是要去開陽城上任?”
鬱連城驚訝:“你、你是如何得知的?”
聽聞此言,林小悅如遭雷擊,口中喃喃:“錯了,時間錯了……”
鬱連城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眼看著韓焱又要抬步離去,連忙道:“韓大俠留步,今日承蒙韓大俠相救,無以為報,開陽城正是小生的故鄉,不如請韓大俠一同前往開陽城小住上幾日,也好讓小生一盡地主之誼。”
韓焱不由得輕笑起來:“你這書生,今日親眼目睹我殺了這麼多人,居然還敢邀請我同住,倒是有幾分膽色。”
鬱連城道:“大俠是俠義之士,自然不能與此等惡賊相提並論。”
韓焱目光一轉,落在地上的包裹上。那包裹本來是鬱連城背在身上的,跌了一跤,便跟著摔了出去,鬱連城這才注意到包裹散了開來,露出聖旨的一角。
他連忙奔過去,將包裹抱在了懷裡。
韓焱問道:“你便是今年殿試第一的新科狀元?”
鬱連城謙虛道:“正是不才在下。”
韓焱頷首:“你寫的文章我看了,倒有幾分見解。”
鬱連城驚喜:“韓大俠也是同道中人?”
林小悅見他倆一來二往,便知道韓焱動了心思。韓焱此人惜才,尤其是像鬱連城這樣的文人,今日若換了別人被這群馬賊狂追,恐怕他只會樂得在一旁看熱鬧。若非不是見鬱連城做書生打扮,他也不會出手。
韓焱結識了鬱連城,去了開陽城,才在花朝會上遇到柳新月。
林小悅心思動得飛快。
如果將韓九玄的存在扼殺在起源,豈不是可以改變原著劇情,為自己尋一絲生機?
正在她猶疑之時,韓焱與鬱連城意見已經達成一致,決定一同前往開陽城。
林小悅道:“鬱公子,相逢即是有緣,你單單隻邀請韓大俠,卻對我和沈公子置之不理,有些不太厚道吧,我們可是差點被你連累得死在這群馬賊刀下。”
沈凰不由得看了她一眼,眼底泛著探究之色。
鬱連城果然露出一臉歉疚:“今日險些連累二位,小生十分過意不去,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我叫林小悅。”
“喚我沈凰便是。”沈凰將手中的刀納入了袖中。
鬱連城連忙道:“小生在開陽城的城中央有一處閒置的宅子,若二位不嫌棄,可暫做落腳之處。”
林小悅笑道:“那也巧了,我們也是打算去開陽城的,正愁著沒地方住,那多謝鬱公子慷慨了。”
鬱連城的這棟宅子面積十分的大,別說林小悅、韓焱等人,便是再住上幾人也不嫌擁擠。林小悅挑了一處向陽的房間,這間屋子正好對著韓焱的屋子,開啟窗戶便能看到對面的情況。
雖然開陽城是鬱連城的老家,但是新官上任,總有忙不完的事,接下來的幾日都沒有看到鬱連城的影子。
眼看著花朝會的日子越來越接近,韓焱非但沒有半分要走的意思,反而對這次的花朝會流露出極大的興趣。
忙了數日的鬱連城總算回了一趟祖宅,和林小悅等人吃了一頓飯,席間,鬱連城詩興大發,即興作了幾首詩,引得韓焱連連誇讚。
林小悅與沈凰面面相覷,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無聊。
鬱連城飲了好幾杯酒,與韓焱相談甚歡。韓焱待他態度十分和善,見他走路歪歪扭扭,甚至還出手扶了他一下。
鬱連城舉起手中酒盞,道:“韓大哥,這杯我敬你。”
這幾日的相處中,鬱連城對韓焱的稱呼從“韓大俠”已經升級為“韓大哥”。
韓焱端起面前的酒盞,一飲而盡。
鬱連城醉意微醺,呵呵笑道:“韓大哥也是風雅之人,過兩日便是三年一度的花朝會,不知韓大哥可有興趣?”
韓焱道:“實不相瞞,此次我正是為花朝會而來。。”
鬱連城微微驚訝,笑道:“想必韓大哥也是為柳新月來了?”
“柳新月是何人?”韓焱面露疑色。
“柳新月是紅袖坊的第一舞姬,聽聞她色藝雙絕,曾一舞引來鳳凰駐足,她所作的《桃花賦》,更是滿京都的傳唱,連當世的不少才子自愧不如。”
“哦?”韓焱果然露出幾分興趣。
林小悅低頭淺淺的啜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