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氏不服氣,冷笑道:“成王敗寇罷了,誰知道你是不是用的同樣手段,裝什麼象。”
輕輕一聲嘆息,顧夏看著佟氏的面孔,突然沒有詢問下去的慾望了。
她什麼都不懂,只知道用手段爭寵,看不到所謂福壽膏背後的含義,竟也覺得是好東西。
是了,她若不覺得好,又怎麼會弄這玩意兒呢。
“過幾日你便遷到冷宮去吧,省的還得安插人手看著你。”顧夏起身,不再看身後形容狼狽的佟氏。
顧夏走出去,兩個小太監便要關門,佟氏想起獨自一人的恐懼,手撐在門上,冷聲道:“都有人看著了,還關門做什麼。”
本來想,讓她透透氣也罷,可是想到佟氏那些防不勝防的手段,顧夏還是擺了擺手,小太監便知道該怎麼做了。
佟氏被推回屋子,恨不得破口大罵。
只要罵的人,已經漸行漸遠,慢慢的出了景仁宮。
佟氏……歷史上明明不是這樣的人,康熙的三個皇后,評價都挺不錯的,她現在是狗急跳牆,不管不顧了嗎?
顧夏不得而知,只知道這個佟氏讓她特別失望,手段頻頻,做下許多事。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心中一緊,當初姐姐流產,她們不是有猜測,是佟家動的手嗎?
再一個,姐姐的死……雖然誰都說是因病而亡,可她不甘心,總覺得背後有故事。
如今審問佟氏,倒是理所應當的事兒。
只現在還不是時候,冷宮裡最好。
顧夏勸自己不要著急,這才按捺下來,從容的回了景仁宮。
佟氏的封號位份都被擼了,大概冷宮是她一輩子的歸宿。
到了晚間的時候,康熙就來了,不住的感嘆:“幸好你跟瓜娃子機靈,察覺出不對來,要不然可就完蛋了。”
他一臉的慶幸,實在後怕不已。
下面呈上來的調查結果,看的他冷汗都出來了,怪不得皇貴妃說,這東西比五石散還厲害。
那些沾染上的富商,一個比一個瘦,剛開始都說這是神仙日子,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太過美妙,沒有一個人受得了。
從富商到窮鬼,也不過一年功夫。
康熙將那些人召集起來,親眼看著他們吸食,看著他們露出快活的要成仙的表情。
在斷了供給以後,看著他們不顧形象,涕泗橫流的躺到地上,渾身顫抖著,哪怕給人下跪磕頭呢,都要求一口福壽膏。
名字起的這般好,偏偏是個催命的東西。
康熙在窗前站了許久,看著屋裡人醜態百出,恨不得將他們都拖出去斬了。
可他不能,幕後人隱藏的很深,他還沒能揪出來。
這種鏈條,必須一網打盡,但凡漏一個,就還會有死灰復燃的可能。
看過這些人的醜態,他就全然明白這東西的可怕,皇貴妃一點都沒有誇大,中規中矩的描述了。
康熙回神,摸了摸面前嬌嫩的臉蛋,感嘆道:“嬌嬌,你可真是朕的福星。”
顧夏:……
神一般的嬌嬌,雷的她虎軀一震。
“客氣話就不用說了,咱倆誰跟誰。”顧夏不在意的擺擺手,沉聲道:“只是這些人萬萬不能姑息了,以雷霆手段處置,讓朦朧有心思的人,好生的掂量。”
康熙點頭,含笑點了點她挺翹的鼻尖,柔聲道:“朕已經清楚明白這東西的害處了,一定不會姑息。”
說完想到麥田的事,不由得嘆氣:“麥苗被割也查出來了,原就是佟氏做下洩憤的,她不知道里頭的關竅,只以為是你喜歡鼓搗這些,就特意毀了。”
顧夏有些無力吐槽,還真是又蠢又毒,她覺得自己的拳頭癢癢,想回去揍佟氏一頓,總覺得這樣便宜她了。
“她年紀小。”顧夏想了想,輕聲道:“教育要從娃娃抓起,年紀小才要好好的教訓。”
“來人,去照著佟氏念大悲咒,一整天要念足七個時辰,且記住了,讓她跪著聽。”
顧夏冷哼,本來她不打算折騰佟氏,畢竟那東西帶來的危害,也不是她造成的,她也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
可是毀壞她的麥田,那就不能容忍了,哪怕她種的是草呢,在快要收的時候給她糟蹋了,那也太毒了。
這時候補種來不及,再等還有兩三個月才成熟,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想想都覺得絕望。
香蒲應聲去了,顧夏冷哼一聲看向康熙,冷笑道:“怎麼,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