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蘇麻喇遠去,康熙點了點顧夏的鼻尖,笑道:“你如今本事越發充足了,把老祖宗哄的很好。”
顧夏淺笑:“她是老祖宗,我不哄著怎麼辦,跟她槓,您又心疼,再說也沒什麼可槓的。”
她現在性子好上不少,剛穿越的時候,為了立威不讓旁人欺辱她,也為了維持原主的人設,她很是跋扈。
現在她也摸著訣竅了,太皇太后攬權是肯定的,她手裡握權握習慣了,突然間肯定放不下,而且她跟太皇太后屁股決定腦袋,跟婆媳是一個道理。
問題是前世的婆媳,誰也不服誰,誰也不用服誰,可古代不一樣,你要是對婆婆不好,一個不孝順的帽子壓下來,就沒人撐得住。
再說,哄太皇太后也不用她真的鞍前馬後的伺候,她也是撥了個小丫鬟,專司太皇太后那裡的事兒,列了表來踢醒她,許多都是列了單子,每日裡照做。
四季衣裳畫了花樣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交到製造局去做,又不費她什麼事。
最重要的是,你只要努力了,太皇太后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再一個她如今是皇貴妃,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下一任皇后就是她沒跑了,太皇太后瘋了才會時時刻刻為難她。
康熙牽著她的手,一道往御花園去。
顧夏剛從御花園回來,有些不想去,可康熙心心念唸的,也就從他了。
“開了幾枝早桃,我們去瞧瞧。”
兩人披上披風,慢悠悠的往御花園晃,走到桃園的時候,就聽到絲竹聲不絕於耳,似是有老師在教課。
“教授。”顧夏客氣的點了點頭,教授就跟嬪妃一道,來到兩人跟前行禮。
這教授琴棋書畫都絕了,只一條科舉不成,一直鬱郁不得志,如今老邁,越發瀟灑了,學著魏晉穿寬衣大袖,教起絲竹來,還真有幾分風範。
康熙在他的衣袍上繞了一圈,什麼也沒說,客氣道:“朕來賞花,教授自便。”
他一來,教授的壓力即小了又大了,嬪妃一個比一個表現的好,彈琴的姿勢非常美妙,琴音也悅耳很多,看來都是用了功夫的。
“不錯。”而康熙的誇讚,更是讓眾人精神一振,對待上課更加認真了。
她們在這裡上課,康熙也沒了賞景的心情,牽著顧夏的手,往別處去了。
這個時候,天地間還是有些乾枯的,只頭頂的藍天是唯一的色彩。
沿著羊腸小道緩緩而行,顧夏輕舒了一口氣,柔聲道:“這麼多花季少女,可惜了。”
“你要讓給她們嗎?”康熙瞅了瞅她,問。
顧夏一噎,威脅的扭了扭他腰間的軟肉,威脅道:“想也別想,除非我死了。”
“說什麼昏話。”
兩人逗了一會兒嘴,才安然的散起步來。
康熙心中藏事兒,一時有些輾轉不定,就開口問顧夏:“朕打算在香山建造一座行宮,你覺得可行嗎?”
現在戰事逐漸明朗,他心裡也高興,就想著享受的事兒了。
問題是行宮建好,也不見得他能住幾次,顧夏記得最清楚的是,他的行宮是暢春園,好似不在香山。
“您今兒建一座行宮,後世就能仿著建兩座……”
顧夏就這麼說了一句,就不再多說,他自己心中也有數,不然也不會糾結了。
“那就罷了。”
康熙嘆息一聲,其實選址都選好了,就等著動工了,可皇貴妃說的對,他只要露出一點奢靡的苗頭,後世便能十倍百倍的仿,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