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還不知道自己,就是一個小民思想,讓她皮一下,抖個小機靈還行,真正這種關乎民生的大事,還是不敢粘手的。
因為一個決策的錯誤,就會關係著無數人的生死,這樣的東西,在沒有萬分把握之前,她是不會去動的。
現在的情況就很好,她位高,康熙也一味的寵著她,想要做些什麼,有最大的自由,不會被綁到火刑架上被燒了,也不會被剝奪她的研發成果,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就是不知道,綠液這東西,能不能完好的儲存的後世,比如說現代文明在某一天獲得了它,然後徹底的研究之後,做出有利於人民的事。
想想還挺激動的,只是這樣的事,真的只是想想罷了。
首先誰也無法肯定,若是落入恐怖分子的手裡,那就不妙了。
當小麥成熟的時候,顧夏就乘坐著馬車出宮了,康熙也想去,但是朝臣絆住他了。
這些日子,對於皇貴妃的彈劾很多,但是康熙一直都不受理,弄得很多人心裡惶惶然,也有很多人察覺到問題來,瘋狂的給康熙施壓。
君臣之間,就是你進我退的關係,他們平日裡也是玩的熟溜,想要保住皇貴妃,康熙必然要拿出自己的利益來換。
而他在前朝努力,有人遞了帖子進後宮,直接跟太皇太后反應這個事。
來的人,依然是佟夫人。
她乖巧可愛的女兒,就這麼沒了,只是給了一句病重,和並不榮耀的身後事,她無法接受,誓要將皇貴妃拉下來。
而在這時,她也收到了佟氏留下來的資訊。
那顯然是匆忙留下的,上頭寫著,‘自打皇貴妃得寵後,後宮無一人侍寢。’
剛開始的時候,佟夫人有些不明白,什麼叫無一人侍寢,彤史上頭寫的滿滿當當,雖然是頻率低了些,可每個月,總有個別嬪妃會被召寢,這話又從何說起。
直到……佟圖賴來到她屋裡,只是晃了一圈後,就在側間摟著她的丫鬟睡了,她在陡然明白,點了誰的名,並不一定能夠侍寢,也有可能是旁人代勞。
而這個旁人,顯然是皇貴妃其人了。
太皇太后並不相信,甚至想趕走她。
“佟家的,哀家知道,這喪女之情,痛徹心扉……”
只是大白天的說胡話,就有些不好了。
佟夫人抹了一把淚,認真的整理語言,半晌才條理清晰的將自己的猜測奉上,並雙手託舉上佟氏留的字條,看著那熟悉的字型,佟夫人泣不成聲,半晌才道:“小女沒了,是她福分不夠,沒那個命伺候您,可……留下這樣的話後,就突然沒了命,顯然是發現旁人的命脈了。”
這個旁人,自然就是皇貴妃了。
太皇太后想到自己每次對上皇貴妃,著實沒什麼好日子,因此無語道:“這算是什麼證據,莫要隨口亂說。”
佟夫人並不著急了,穩穩當當的喝了一口水潤喉,這才輕聲道:“最大的鐵證自然不是這個,後宮打皇貴妃受寵後無所出,這是誰也無法反駁的,而只有一次有音信,甚至早上傳的,下午就沒了,這其中,誰知道有多少文章,是真是假,您派人去妃嬪處問一聲,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太皇太后又何嘗不知道這個理,可她好好的養老日子不過,閒瘋了替旁人奔波。
“行了,莫要滿口胡言,這兩年日子特殊,皇帝鮮少進後宮,哀家也是看在眼裡的。”
太皇太后擺了擺手,命蘇麻喇帶佟夫人回去。
看著殿門開合,輕嘆了一口氣。
她才五十,正值壯年哩,這樣的年歲養老,確實有些不大合時宜。
而在宮外的顧夏,這會兒頂著個大太陽,看著戶部的人忙活。
一個老農身邊跟著一個官員,配位元別均勻。
老農剛開始還戰戰兢兢的,看著身邊的大爺,都快不會呼吸了。
可是看到面前的麥田,忍不住又哭了。
這麥田緊挨著的,就是他自己種的地,他宋老三在種地上,那真是一把好手,方圓幾十裡,就沒有比他收成更好的,可他引以為傲的麥田,在貴人種的麥田面前,就像是一個笑話。
甚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貴人就是貴人,種個麥子都比他們這些不識字的厲害。
瞧瞧那一個個沉重飽滿的麥穗,老農忍不住咧開嘴笑了。
他常年下地,又吃不飽,整個人精瘦精瘦的,臉被曬得黑,一笑滿臉褶子,一口大黃牙,眼裡卻閃著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