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的來到佟國綱身邊,輕聲道:“父親,您尋我?”
佟國綱沒有說話,只上下打量著她,半晌嘆了口氣,揮揮手讓她出去了。
佟家女不止她一個,這麼不情不願的,規矩也不大好,長相也不是頂尖的,真愁人。
要說靜茹長的著實出色,像她母親,就是年歲太小了,才十歲。
以後要好生的教導著,看來,要用的時機還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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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家不是待宰的羔羊, 受到欺辱以後,各處奔走。
太皇太后是最首要的選擇,她作為長輩, 也是最有資格管皇貴妃的人。
甚至讓對方沒有反對的餘地,再沒有比她更好的選擇了。
因此佟夫人一早就收拾好,磨刀霍霍的進宮了。
她到的時候,太皇太后正在殿中修剪花枝, 她微微有些胖,身量又高, 立在那裡極具壓迫感。
佟夫人定睛再看的功夫,她臉上已經掛著慈和的笑容,看著就跟一個尋常婦人一般,甚至有幾分和藹可親。
“你來了, 坐。”
說著太皇太后自己也坐在太師椅上,含笑望著佟夫人。
佟夫人連忙行禮,笑吟吟的恭維幾句, 又說了幾句旁的, 見太皇太后神色未變, 不由得膽大幾分, 緩緩將自己的意願說出來。
“幾個孩子不懂事, 受了委屈就要發作出來, 這才做了錯事。”
“只婉茹那孩子也知道錯了, 如今呆在冷宮中, 也算是在懺悔中過日子了。”
……
“過日子不容易, 幾十萬兩銀子哪能說拿出來就能拿出來呢。”
佟夫人拉拉雜雜說了一大堆,太皇太后聽的神色不變,半晌才緩緩道:“原來是這樣。”
等了又等,太皇太后也沒有新的批示下來,佟夫人扭了扭手帕,正想接著說,一抬眸,就見太皇太后用手拄著頭,略有些疲憊的樣子。
想要說的話,便又壓下去,她算是明白了,對方並沒有給她打抱不平的意思。
心中難免有些憤憤,佟家這些年的供奉也不少了,臨到事頭上,卻不願意為佟家出頭,那他們供奉的意義何在。
“還請太皇太后憐惜些……”佟夫人到底沒敢多說,趕緊告辭離去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太皇太后眼神微眯,唇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蘇麻喇從頭聽到尾,略有些無語道:“她這是痴心妄想呢。”
皇上愛的跟什麼似得,那麼一個神仙般人物,除非皇上厭棄,旁人就不敢動分毫。
再一個把太皇太后當成什麼昏庸的主了,進幾句讒言,就想讓老祖宗替她出頭,哪有這麼好的事。
太皇太后和蘇麻喇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她自有自己的思量在,想要指使她,且再修煉百十年。
景仁宮。
佟夫人前腳剛走的功夫,後頭顧夏就知道了。
對於佟家從太皇太后這裡開路的行為,她有些理解,也有些覺得對方蠢。
畢竟她開這個口,代表著康熙定然是知道的,不從他這個路子走,也就變得理所當然了。
可既然康熙知道,也默許了,佟家哪來的自信,能讓太皇太后改變皇帝的決定。
還是這樣的路走多了,又可行,這才不假思索的重走老路呢?
只是時代變了,主位也變了,很多預設的潛規則,也跟著改變起來。
比如現在太皇太后不牽扯政務的時候,她是至高無上的老祖宗,不管是皇帝,還是皇貴妃,都不能對她說不。
可一旦越過這條線,那麼皇帝絕對會翻臉不認人的,他好不容易將權利完全捏到手裡,就沒有讓出去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