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出來,他是倉促之間想的詞,語氣快的讓顧夏懷疑,她若是張口,甚至都來不及阻止。
“哼。”一直以為自己以貌制人,誰知道在對方眼裡,自己竟然不完美?逗她?
顧夏冷哼一聲,磨了磨牙:“行了,言不由衷的話,本宮聽著彆扭。”
討好的笑了笑,康熙在她臉上啪嘰親了一口,柔聲道:“外貌不是頂重要的,朕想要什麼樣的美人兒沒有,早就不拘泥於紅顏枯骨了。”
慢吞吞的哦了一聲,顧夏心裡還是不得勁,這意思自己是枯骨?
見她這樣的反應,康熙低低的笑了,從胸腔間引發的顫動,直接傳到緊緊貼在他身上的顧夏。
“你知道嗎?那次見你戴著眼鏡,著實驚詫,那樣圓圓的細腿眼鏡,旁人戴著顯得臉盤子很大,就你戴著精緻的很。”
康熙回味的想了想,在心裡補了一句:就是蠢的很。
這說的還算是一句人話,顧夏聽著心裡舒適不少。
“還有呢?”顧夏好奇的問。
她其實一直都想問,只是沒有機會,今兒話頭湊上來,可得好生的問問。
若是放在從前,康熙是不會說的,可是經歷之前的變故,他們之間的感情,也算是破而後立,他也明白了,有些話不說出來,等他想說的時候,聽得那個人就不一定在了。
“後來……”康熙陷入了沉思。
他剛開始的時候,對皇后關注並不多,豆芽菜一樣的小女孩,也實在難以引起他的注意,收入後宮,也只是因為她的身份罷了。
後來不知不覺的,她就長大了。
還真是像豆芽菜,見風就長的,眼見的抽條,如同亭亭而立的荷,才露個尖尖小角,已經引來他的矚目。
“喂。”顧夏不滿的往他懷裡塞了塞,用手指捏了捏他的喉結。
都說男人喉結滾動的時候最性感,顧夏也覺得是這樣,可她就問個小問題,他就一個勁的滾,到底想到哪裡去了?
具體想到哪裡,顧夏望著帳頂想,事情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
事後兩人又膩歪在一起,顧夏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也沒了追究初遇的心情了。
康熙卻興致勃勃的說起來:“當初也有奇事一樁,朕跟你攜手同遊,總覺得心跳加快,頭腦發暈的,還想著你是不是使了手段,召見了好幾次太醫。”
這事兒顧夏就不知道,頓時好奇的起身看著他,連連追問:“後來呢?”
“後來太醫說朕是動心了……”康熙有些懷念那時候砰砰砰的心跳。
不得不說,那時候的感受,和現在是截然不同的。
不管雙方的感情有多麼深厚,在一起的時日久了,難免有些左手牽右手,特別是現在兩人住在一起,這熟悉度,更是升了一個臺階。
有一次睡覺的時候,兩人牽著手,顧夏卻忘了,直接就抬起牽著的手撓癢癢,一邊還嘟囔,為什麼覺得今天的手有些沉重。
“睡吧睡吧,瞌睡來了。”顧夏打了個哈欠,甜甜的依偎進對方懷裡,轉瞬就睡著了。
康熙望著帳頂,想著以前的時光,一時有些心潮澎湃,想東想西的,怎麼也睡不著。
一會兒在心裡想,一定要保護好皇后和孩子,一會兒想,他一定要給她全天下誰也無法企及的寵愛。
胡思亂想了半天,見顧夏睡得安穩,也不禁露出一抹清淺的笑意,也跟著睡著了。
很快就到了除夕夜,好像每次年前的天氣都很好,一要過年,老天爺就不高興起來,不是下雪就是下雨的,最慘的就是雨夾雪,又溼又冷,能把人難受死。
而今年就不巧,雨夾雪來了,顧夏出去看了看,頓時沒有看冰嬉的興趣了,這也太冷了,也可憐那些表演者,又要受罪了。
“讓冰嬉改日吧。”顧夏想了想,只有這樣安排了。
自己連看都不願意,對方表演著更受罪。
香襦應聲下去了,過了一會兒功夫,又回來稟報,說是內務府總管來了。
顧夏笑了笑,請他進來。
這人也算是她的派系之一了,康熙擔心別人上位,不夠為她著想,特意挑了她的人。
總管年歲也不小了,鬍子白白的,叫靈普的,跟瓜爾佳氏是屬於比較親近的,選了他,也算是眾望所歸。
小老頭說起話來,顫顫巍巍的,輕聲道:“小選的宮女已經進宮了,現今剃了頭養規矩呢,奴才特意奉上花名冊過來。”
顧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