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從懷中拿出新得的懷錶,看了看,忘了怎麼計時的了,只得裝模作樣道:“如今時辰正好,那便嚐嚐吧。”
說著就把玩著手中的懷錶,矜持的等待顧夏問他,手中拿著的是何物,他再不動聲色的送她一塊,多好。
顧夏果然好奇的湊上來,驚訝道:“這是什麼?”如果她沒看錯,這是懷錶,這也太大了。
康熙驕矜的從袖帶中又掏出一個懷錶遞給她,清了清嗓子道:“傳教士進獻上來的,朕覺得挺有意思,你瞧瞧喜歡不喜歡。”
顧夏後世有十來塊名錶,一個比一個精緻,這麼粗糙的還未見過,還真有一絲稀罕,這是古董啊,放到後世賊賺錢。
“這東西怎麼計時的?”她雖然知道,可也得裝不懂。
康熙……
朕是誰,朕在哪,朕為什麼要送懷錶。
“剛拿到手,就迫不及待的給你送來了,還未了解呢。”康熙面不改色的說道。
顧夏不疑有他,來回的翻著手中的懷錶看,覺得很有意思,外頭鑲著細碎的紅綠寶石,趁著黃金錶盤,格外的土氣,真是讓人拿不出手。
可看康熙珍惜的樣子,就知道,連他手裡也沒有多少塊,所以才這麼稀罕。
“您若是喜歡,讓工部也看著造啊。”顧夏漫不經心的開口。
說完康熙就沉默了,見熙嬪疑惑的望過來,才澀聲道:“大清……第一次見這東西。”
想要製出,哪有那麼容易的事。
顧夏也有些無語,隨口道:“那便學啊,研製啊,這東西落後人不打緊,工業落後人,那就只能捱打了。”
後續的歷史發展,不就是證明了落後就要捱打嗎。
康熙搖了搖頭,說著容易,做起來何其艱難,只戰事就能把國庫吃空,哪還有精力顧這些。
顧夏看到他的為難,也想到了,跟著沉默起來,戰爭啊,死人無數尚且不論,好不容易休養生息了幾年,又要這般。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可興的時候,至少百姓是吃飽穿暖的,生活無憂的。
前世的時候,說起來她是高管白領,社會地位還不錯,可說到底,還不是一個小老百姓,能有這樣的好日子,她忠心的慶幸,生而有幸種花家啊。
“若是經濟問題的話,前朝和宋,經濟都還不錯,您瞧瞧有什麼可借鑑的地方沒有,國富民才強,您別怪臣妾插嘴,多聽一耳朵,誰也不知道誰的話更有用不是。”
“我也沒有插手政事的意思,臣妾也不會,就是提一個建議,家中有糧心中不慌,可有錢更不慌了,怎麼有錢,那就是您的事,是戶部的事,相信他們會成為賺錢小能手的。”
顧夏摸了摸下巴,忍不住笑了:“戶部統管著戶籍和財政,不如兩者分開,關心管一樣,將財政問題交給專人,讓他們頭疼去。”
她就也就隨口一說, 康熙也就隨耳一聽。
這樣的事, 太平盛世考慮一下改動無可厚非,放在這時候就有些不妥了。
康熙欣慰的摸了摸她的腦袋瓜,跟他在一起久了,到底有長進, 都會合情合理的分析了。
雖然在他看來, 仍然有些不合時宜。
想到她臉頰那美妙的觸感,康熙猶豫了一秒,毫不猶豫的掐了上去,比雲朵還軟的觸感,深得他心。
顧夏生無可戀的躺在那, 覺得日子沒法過了, 一個鈕妃愛捏,一個康熙愛捏,她會變成大餅臉的。
康熙看的好笑,慢條斯理的說著別的。
“臨過年, 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
顧夏仔細的想了想, 康熙給她許多,事事依著她, 就算有所紕漏,鈕妃也會填上這個空缺,要說想要的, 還真沒有。
“謝萬歲爺賞賜, 您好好的教導教導阿瑪, 我便心滿意足了。”顧夏想了想,決定還是為自家老爹掙個前程,好好的治世之臣,就這樣埋沒了,多可惜。
“這個不算,你再好好想想,有了就去乾清宮告訴朕。”康熙戀戀不捨的摸了一把她的小臉蛋,趕回乾清宮處理政事去了。
他實在太忙了,能抽出空來看看他的小可愛和小可愛肚子裡的小小可愛,難得的很。
顧夏點頭,揮著小手絹,戀戀不捨的目送他離去。
剛才她仔細的打量過,康熙眼下青黑濃重,顯然是許久不曾休息好了,可見如今戰事吃緊到什麼地步。
新朝建立不到四十年,手中的積攢肯定不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