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點都不想當這個弟弟。
看著顧夏期待的望著他,海寧被那眼神打敗,幾不可查的喚:“姐姐。”
顧夏頓時笑了,拍了拍他的額頭,笑眯眯應了一聲。
她也有自己的用意,是要告訴康熙,她把海寧當弟弟看的,讓他琢磨自己的應對方法。
面對康熙,姐夫兩個字海寧怎麼也喊不出口,鄭重的行禮,這茬便揭過了。
“咦,餛飩,來一碗吧。”
既然說了要體察民情,顧夏決定將這一表徹底的貫徹落實到底。
招呼康熙、四個孩子、梁九功、海寧一併坐下,叫了八碗餛飩,等待期間,又讓後頭跟著的侍衛也都坐在桌子上,各吃各的。
畢竟一大早都出來,就算早就吃過了,想必這會兒也餓了。
呼啦啦一下這麼多人,餛飩老闆笑得合不攏嘴,自己的幾個孩子也叫出來幫忙,以最快的速度解決這一批食客。
顧夏喝著鮮美的餛飩湯,目光在隔壁尋覓。
海寧一瞧就知道是什麼意思,起身去了隔壁,轉身的功夫,他們桌上就多了一籃子燒餅,一籃子油條。
顧夏往小籠包的地方望了一眼,不過轉瞬功夫,桌上又多了一籠小籠包。
康熙:……
總有一種想把海寧轟走的感覺,這種弟弟他不想要。
突然間見這些平民飲食,顧夏有些收不住手,一路走一路吃,一下子就走到了街尾,她也混了個肚圓。
再轉過去之後就是銀樓居多。
顧夏每家店都進去看了,等走過這條街的時候,一輛馬車裝滿了她的戰利品,緩緩的回宮去了。
所有的街道都走馬觀花的逛了一遍,顧夏還玩了一把英雄救美。
主幹道總是有很多小分支,她的視力好,看到一道小分支的中後部,有幾個人圍著一個小姑娘,瞧著挺可疑的。
那姑娘臉上驚恐的神色,離得老遠都能看到。
顧夏衝康熙使了個眼色,放輕腳步進了小分支。
小道狹窄,僅僅夠兩個成年人並肩而行,她約摸著連獨輪車都進不來。
還未走近,就能聽到那姑娘微弱的哭聲。
幾個紈絝看到她的時候,還非常興奮的哈哈大笑,指著她簡直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顧夏冷漠臉。
其中一個撩了撩自己的辮子,嬉笑道:“想跟著軍爺直說啊,爺這就帶你走。”
“這樣嬌嫩的小娘們,大家一起享用才對,你帶走?”
顧夏無語的看著他們幾個窩裡反,衝那小姑娘使了個眼色,讓她快些走。
小姑娘也是個講義氣的,顫顫巍巍的立在她後頭,手裡舉著一根在地上撿的小樹枝,抖啊抖快抖成帕金森也不肯走。
顧夏頓時笑了,衝後頭抬了抬手,海寧就將紅纓槍遞到她手裡,
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頓抽。
幾個紈絝躺在地上,神情愣怔的望著她,有些不明白這發展走向,是怎麼到這一步的。
顧夏哼了一聲,強忍住打爆他們蛋蛋的,畢竟對方雖然口花花,但是她也看的很清楚,幾個人只是圍著,沒有一個碰著這姑娘。
“來人啊,送他們回家。”
這才是懲罰,來自上位者的死亡凝視,想必這幾個人的父母,知道該怎麼教導孩子了。
這對於顧夏只是個小插曲,可康熙和海寧都有些不愉快,因為他們發現,自己毫無用武之地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姑娘叫小芳,平凡的名字,命運卻捉弄她,前些日子父親母親前後腳沒了,家裡就只有這如花似玉的小美人一個。
前後受的覬覦不少,本來有一些小混混,但是這幾個紈絝愛來調戲她以後,反而少了那些來自底層的騷擾。
顧夏一聽就心疼上了,這姑娘瞧著也不過十五,年歲還小著呢,就要面臨這樣的情況。
小芳淡淡一笑,一點都不怵:“他們也不敢怎麼著,畢竟我家裡是旗人,說起來明年春天我還得參加選秀呢,活到那時候肯定是可以的。”
說著轉身看向顧夏,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半晌吶吶道:“如果公子不嫌棄,小芳願在選秀過後隨侍左右,端茶倒水洗衣疊被,便是小芳的榮幸了。”
顧夏摸了摸臉頰,深刻的覺著這位小芳同志的眼神有些不大好,為著少女一片心意著想,她笑道:“唔,可公子好南風,內人怕是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