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容易滿足?”
“嗯。”
兩人摟在一處,絮絮的說著話,顧夏昏昏沉沉的想要睡著,就聽到梁九功砰砰砰的敲門。
頓時嚇得一哆嗦,醒了過來。
康熙摟了摟她當做安慰,冷聲道:“狗奴才,有什麼事?”
顧夏趕緊起床穿衣,梁九功有分寸,小事也不敢這麼鬧騰。
果然聽到外頭梁九功顫抖著聲音說:“太子高熱,嬤嬤請您回去主持大局呢。”
康熙一聽果然急了,一點都不敢耽擱的起身,匆匆交代顧夏:“你自個兒睡吧,不打緊。”
想到李氏之前的告密,顧夏心裡一突,別是真的見喜了吧,那就遭了。
她也得跟著吃掛落,不是她做下的事兒,可她如今管著後宮,出事就有她的責任。
到底是誰這麼事事兒的,連乾清宮都能伸手,這是嫌活的不耐煩了?
這些事,若說是新進宮的兩個乾的,那也不應該啊,她們進來之前,就有懸案了。
總不能是太皇太后吧,親玄孫啊,不至於。
那要是皇太后呢?端著個菩薩外表,做著蛇蠍事?
反正這後宮中的孩子,跟她並沒有血緣關係。
可也不應該,她只要敢動,太皇太后頭一個就不答應。
希望康熙能揪出來幕後主使,這懸案懸的也太久了,顯得他有些無能了都。
到這個時候,顧夏更傾向於,對方的釘子跟康熙的心腹重疊了,要不然辦不出這樣的事兒。
皇太子的事兒, 在後宮掀起軒然大波。
康熙怒氣沖天,發了好大的火, 更是直接將太子挪到自己屋裡, 親自照看。
皇太子見喜,這樣的大事實在讓人忍無可忍。
那些人怎麼就不明白呢, 大清內憂外患,滿人幾十萬人統治漢人幾億,這是一件多麼艱難的事情。
不說他了, 打從入關之後, 就拼命習漢文,往漢人習俗上靠,圖的就是江山穩固。
如今三藩決戰到最危險的時候, 可有人出么蛾子, 直接往皇太子身上動手。
如果說帝王是根基,那麼儲君就是未來,代表大清有後,倒不了。
可那眼皮子前的, 就知道爭權奪利,旁的什麼都不顧了,這大清倒了, 她們又能好嗎?
康熙吃下心要調查, 後宮人人自危, 一時間風聲鶴唳, 許多小庶妃連門都不敢出了, 縮在自己宮裡悶頭做秋冬的衣裳。
誰都知道,要是被這樣的事兒掃尾,丟了小命不打緊,是要連累家族的,那可真是千古罪人了。
顧夏初始還不太緊張,可當所有的證據都指到她這的時候,還是懵了一瞬。
哎,臥槽,我什麼時候乾的,我都不知道?
後宮諸人看她的眼神頓時不對了,變得閃爍起來。
顧夏無語,索性直接關了景仁宮的大門,誰也不見了。
她手中的人脈確實跟康熙重合,因為都是他賜下的,能不重疊嗎?
可要讓她對一個嬰兒下手,她不屑做那樣的事,孩子們長大了公平競爭,大不了還有星辰大海呢,就盯著眼前的一畝三分地,也太沒出息了。
家業都是父母的,人要是不給,子孫可以自己掙。
話是這麼說,顧夏還是有些不高興,這幕後之人,到底是誰,能量這麼巨大,若說是佟氏、小赫舍里氏中的一個,那也不對。
她們到底年幼,做不來這麼周全,天衣無縫的事兒。
顧夏想了想,她不能坐以待斃,要主動出擊才是。
穿越這麼久,她一直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保持自己的佛繫心態。
就算康熙和鈕妃賽著寵她,她也穩住了,保持本心沒有亂來,可憑什麼被人扣這麼大一個屎盆子。
想了想,顧夏叫來瓜娃子,讓它帶著雪團、奶豆兒一起,往乾清宮去,協助查案。
它們鼻子靈敏,能發現許多一般人發現不了的事情。
見喜這樣的大事兒,今天能放到太子身上,明天就能放到宮中任何一個沒有得過天花的人身上。
這麼想著,瓜娃子剛送去的功夫,康熙就跟著來了,看得出來他很不好過,鬍子拉碴的,眼下青黑,人也瘦了不少。
三藩戰爭沒把他擊垮,可加上太子見喜,他就有些撐不住了。
“熙貴妃。”
顧夏咬唇,心裡所有的話都被她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