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佟氏臉色更加煞白,望著內室的方向,眼神充滿了驚恐。
赫舍里氏也不遑多讓,什麼叫主人不在家……
這麼一說,剛才的情形,豈不是板上釘釘。
到底都是十來歲的少女,佟氏連別人罵她沒家教都顧不得了,起身想要走,卻被狗爪冷冷的又按了回去。
直到這時,兩人才發現,兩人對著一隻狗,跪了半晌了。
氣血翻湧之下,佟氏只覺得喉嚨一陣腥甜,恨不得立時暈過去,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見兩人嚇的夠嗆,顧夏不給她們醒神的機會,直接揮揮手,讓海寧送她們離開。
想必兩人回去之後,這樣的情形越想越精彩吧。
顧夏收起自己的裝備,將海寧叫了進來,柔聲道:“這一次配合的很好,便賞你……”顧夏想了想,好像沒什麼可賞的了,她素來手寬,對待幾個心腹寬厚的很。
海寧躬身,謙遜道:“貴主子不覺得怠慢便好。”
畢竟他大著膽子伸手,還做了那樣輕薄的舉動。
顧夏搖頭,上下打量著他,半晌笑道:“瞧著你,便想起一句詩。”
見海寧疑惑的望過來,顧夏促狹的念著:“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少年,足風流!”
海寧看著主子的笑容,微怔。
妾擬將身嫁與,不能休。
他從不曾想過,會在貴主子的口中,聽到這樣對他的評價。
韋莊的《思帝鄉·春日遊》,在花間詞中別開生面,獨具一格。
默默的想著點評,海寧垂下眼眸,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
他是個閹人,殘廢。
顧夏說完,就見他面色有些蒼白,不由得擔心的問:“可是累著了,面色這般不好,多休息才是。”
海寧想要搖頭,一股疲憊卻湧上心間,不由自主的點頭。
就見自家尊貴的主子緩緩走近,身上的甜香味沁人心脾,白嫩嫩的小手搭在額間,輕量了量,這才離去。
“溫度還可以,沒有發燒啊。”顧夏嘀咕了一句,安撫的拍了拍海寧的肩膀,心疼的說道:“好了,我這裡不用你伺候了,去歇著吧,好生的照顧自個兒才成,記住了嗎?”
海寧乖巧的點頭,轉身離去。
剛進了自己的房間,一個小宮女就跟著進來了,手中端著托盤,輕聲道:“貴主子吩咐,讓你趁熱喝了。”
海寧面色冷厲的點頭,接過茶盞之後,就揮手讓小宮女離開。
垂眸看著杯中物,就見只是白水,微微泛著一點綠,喝在口中甜絲絲的,也不知道是何物。
小宮女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海寧俊秀的臉頰,依依不捨的出去了。
宮中寂寞,若是跟海公公這樣的太監對食,好像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他的眸色很黑,沉沉如深潭,小宮女看著有些發怵,可內心深處又因著這微微的怕,生出別樣的安全感來。
更別提,海公公著實英俊,那白皙無暇的臉頰,比起貴主子也不差什麼了。
立在貴主子的身邊,一點都不會被比下去,甚至讓他更加耀眼些。
小宮女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海公公的房間也乾淨,收拾的齊齊整整的,裡頭有好聞的香味,一點都沒有太監特有的尿騷味,遮都遮不住,噁心死了。
別的小宮女都說,那是因為太監沒了那玩意,總是憋不住尿,或者是尿不乾淨,滴在褻褲上頭,天長日久的,皮肉都染了味。
可這些跟海公公很遙遠,剛才離得近,還能聞到他身上的松香味呢。
小宮女關門的時候,又看了一眼,海公公手指又細又長,還白嫩的過分,掐著白瓷蓋碗,就像掐在她的腰上。
臉紅紅的離去,瞬間就被另外一個小宮女給推了一把。
那宮女冷笑道:“海公公什麼樣的人才,也是你能肖想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賤蹄子。”
小宮女捂著臉哭,也不跟她辯解,轉瞬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那宮女還不解氣,甚至想要追上去打一頓。
海公公長相俊美,這些小宮女不敢染指皇上,便都對著海公公流口水,恨不得夜裡就自薦枕蓆去。
想到自薦枕蓆四個字,那宮女腰酥腿軟,恨不得直接衝到海公公屋裡去,男人沒了那東西,還有唇舌呢,更別提海公公的手指骨節修長……
小宮女這一點小風波,誰也沒放到眼裡。
顧夏坐著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