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夏捏了捏她的臉頰,只有薄薄的一層皮,笑道:“肉嘟嘟的才好捏,姐姐太瘦了,少了許多樂趣。”
她喜歡——捏臉嗎?鈕妃攪了攪手指,那她以後多吃些,讓熙嬪捏的舒服些。
唇角帶笑,鈕妃也捏上顧夏的臉頰,笑道:“也不知天上雲捏起來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手感。”
軟軟的,帶著彈性,還特別的嫩滑,讓人愛不釋手。
再摸摸自己的,總覺得跟老樹皮也不差什麼,看來要好生的保養才成。
“娘娘,那拉庶妃來拿對牌呢,過罷晌午就要送五阿哥出宮,說是提前來拿。”碧璽立在屏風外頭,輕聲稟報。
“讓她進來吧。”鈕妃揚聲說了一句,轉身又跟熙嬪說笑,往常都是在前殿的,只今天熙嬪在,她不想讓熙嬪也跟著奔波,索性叫到內室來。
碧璽應了,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慢慢的就聽不見了。
原本是太皇太后掌著宮權,可前些日子她病倒了,現在越發嚴重,康熙就將這治理六宮之權又要了回來,交給鈕妃來辦,因此她格外忙,輕易沒時間去尋自己的熙嬪妹妹了。
那拉庶妃柔澤大氣,五官端方,對著兩人客客氣氣的行禮,這才立到一邊。
在她身邊的是三歲的保清小豆丁,留著金錢鼠尾頭,辮子上綁著小小的玉粒髮飾,瞧著還挺可愛的。
他養在宮外,這是因著中秋節,這才開恩在宮中住一夜。
這會兒奶聲奶氣的給兩人請安,一點也不怕人,見了就笑眯眯的。
“這孩子養的好,那拉庶妃辛苦了。”客氣的稱讚一句,好歹是第一次私下見面,顧夏接下腰間的荷包,遞給香襦,一邊柔聲道:“幾粒金銀錁子,給孩子買糖吃。”
香襦依言遞給那拉庶妃,見她不由自主的用手捏了捏荷包,也眉眼不動的躬身退下。
聽到糖字,保清小阿哥又高興了,忽閃著大眼睛,甜甜的叫她熙額娘,奶聲奶氣的跟她約定:“下一次進宮,兒臣便來尋熙額娘玩兒,熙額娘要等我喲。”
顧夏被他快甜化了,彎腰摸了摸他光溜溜的腦門,柔聲道:“好的喲,風裡雨裡,熙額娘等你。”
保清用力的點了點頭,拉著那拉庶妃的手,高高興興的走了。
妃一直在邊上看著,見此柔聲道:“這孩子倒是因禍得福了,小時候病弱的厲害,被皇上送走的時候,那拉庶妃哭了一個月,還不敢叫旁人知道,就怕她夠不著,在宮外給人害了,可現在活下來的,只有他一個庶子了。”
坐在太師椅上,鈕妃啜了一口茶吃,覺得不如剛才的味道好,便放下了。
顧夏若有所思,這後宮打從三阿哥起,才站住的,可三阿哥是哪年生的來著?記憶中完全沒有印象,工作那麼多年,讀書時候學的東西,該忘的不該忘的,都忘的差不多了。
用了綠霧之後,記憶清晰,也只限於原身的記憶,和她最後那幾年的記憶,再往前,就有些想不起。
照這麼說,她肚子裡,若是有男孩,排行也是三阿哥呢,定是個能立住的。
在鈕妃處又玩了一會兒,眼看著要晌午了,顧夏便告辭離去,她現在的口味比較奇怪,跟旁人吃不到一起,一個桌子擺不下兩個人要吃的,索性自己回去。
再一個,鈕妃也忙,上午這點空,還是專門給她空出來的。
用過午膳之後,美美的睡了一覺,就聽香襦說了一耳朵的八卦。
“皇上賞了雪庶妃一支銀簪子,她跟誰見面就要摸一摸,生怕別人不知道。”也是炫耀的意思,她就是要讓別人明白,她雪庶妃到底有多得寵。
並不是因為她得勢猖狂,而是她害怕,剛開始的時候,她想著,皇上不寵幸她,那樣讓她……□□是為了訓練她,只要她做的完美,就有實打實侍寢的那一天。
可這都兩三個月過去了,仍然沒有要她侍寢,而她的綠頭牌卻被翻了好幾次,她害怕眾人覺得她盛寵,便來加害她。
只得拿盛寵的幌子來保護自己,讓別人覺得忌憚。
剛開始,確實有些得意有些猖狂,這些日子下來,雪庶妃恨不得把自己縮在延禧宮中,一刻也不出來。
能保住這條命,能保住她庶妃的位置,她這一生,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小人有小人的生存之道,沒幾天的功夫,雪庶妃發現,不管她做什麼任性的事,都沒有人來管她,便安安生生的窩在宮中,哪也不去,誰的眼都不招。
見顧夏對雪庶妃不感興趣,香襦轉臉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