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沒羞沒臊。
鈕妃顯然也想起來了,捏了捏她白膩的臉蛋,笑道:“好看,我家熙嬪世間最美,無人能出其所右。”
“嗯哼。”室內就她們兩個,顧夏毫無障礙的受下。
她也覺得她最美,在宮中憋得久了,她就喜歡聽別人誇她,從頭髮絲誇到腳後跟,她都不帶害羞的。
兩人正在說笑,就聽到長華哼哼唧唧的醒了,鈕妃好奇頓生:“抱過來我瞧瞧,以往都是匆匆看一眼,還不曾細看過。”
去別人那裡恭賀,能把襁褓抱出來看一眼都是好的,有的生下來沒的,有的養著養著沒的,宮中護孩子更是護的跟蠍子一樣,輕易都不給看一眼。
可惜都養不住。
顧夏應了一聲,示意奶母將孩子抱出來。
室內沒有染薰香,只擺著花瓶,裡頭放著花束,這才有香味清淺。
鈕妃抬眸一看,頓時有些驚:“怎麼穿這麼薄,凍著怎麼辦?”她們穿著春衣,只早晚穿上夾襖罷了,可這孩子沒比她們厚多少,也就多一件夾襖。
“小手小腳在袖筒裡頭,一點都不涼,後背摸著也是溫熱的,這就成了,春天燥熱,這包的跟粽子似的,孩子也不舒服。”顧夏接過長華,小心翼翼的遞到鈕妃跟前。
見鈕妃伸手來接,細細的手腕子白皙柔弱,她趕緊囑咐:“這孩子力氣大著呢,你且小心,別讓他蹬著你。”
長肉跟吹氣球一樣,眼瞧著還沒出月,那小臉蛋就圓圓的,快趕上鼻子高了。
點點頭表示明瞭,鈕妃稀罕的接過來,柔聲道:“這洗三的章程,內務府可有人來報?你又是怎麼想的?”
顧夏搖頭,洗三並沒有誰來說什麼,康熙也沒點什麼表示的,她估摸著,在真兇沒有查出來之前,小阿哥還得頂著病弱得名頭,摘不下來呢。
鈕妃抱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累,就將孩子還給乳母,護甲敲了敲桌子,沉吟道:“沒人提,你就當不知道,左右一個禮節,有沒有都是無所謂的事。”
說到底這不是熙嬪的親生孩子,給了臉面就是榮耀,可要是不給,也傷不到她臉上,沒法計較的事。
顧夏點頭,她想的是,孩子尚小,經不起一點風吹草動,她到底是現代來的人,跟土著在想法上是有根本區別的,她一直注意著其中的不同,但到底有規避不到的時候,若是出在孩子身上,她又該如何是好。
這嬰幼兒,長大一天,便安穩一天。
長華被乳母抱下去,鈕妃才撫著自己微凸的小腹,滿帶喜悅的想要開口說話,轉瞬就表情凝滯,怔怔的開口:“熙嬪,你來看看,我是不是有胎動了?”
這孩子前頭懷的艱難,一直沒個動靜的,她日日夜夜擔心,夜裡做夢都害怕見紅,好幾次夢到自己見紅,太醫還有事絆住,死活來不了。
顧夏也跟著一驚,伸手撫上她的小腹,半晌不見動靜,只有動脈砰砰砰跳動的聲音,昭示著主人不平靜的內心。
“說說是什麼感覺?”
“被魚親了一口?”覺得這個形容太過夢幻,鈕妃又換了一個說辭:“蝴蝶扇動翅膀?”
想到剛才那若有若無的碰觸,鈕妃不禁熱淚盈眶,她願以所有,換他一生平安。
“那就對了,剛開始的時候,就是輕微的碰撞,慢慢的感覺才會強烈起來。”
她那時候也是如此,好像四五個月的時候,她的胎動就變得強烈起來,像一尾調皮的游魚,在她的肚腹間亂竄。
可惜最後都化為一場空。
鈕妃抿唇,露出一個繃不住的笑意,見顧夏望過來,柔聲道:“你也趕緊努力才是。”
顧夏哭笑不得:“這事努力不來,全靠天意。”
再說,康熙這些時日都不曾進後宮,她就算努力,也無處可去。
總不能自薦枕蓆,大剌剌的趴在康熙龍床上,衝他招著小手絹,“來啊來啊,皇上寵幸我啊~”
想著就覺得有些囧,她跟前夫之間,倒是玩過角色扮演的遊戲,她也很喜歡,摸了摸下巴,不知道康熙這外表正經的人,會不會玩這樣的花樣?
想到這些,顧夏雙靨染上一絲輕紅,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低低垂眸。
鈕妃本來沒有注意,只顧著發呆,見她這樣,哪還有不明白的,人家讓她努力懷孩子,她想到努力造孩子。
想到熙嬪婉轉承歡,柔成水的模樣,鈕妃的臉也紅了,唾棄自己被帶的不正經,腦海中都想些什麼來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