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顧夏撂開手不去想,轉而又想到她這次動胎氣的事,拉著康熙的手,輕聲道:“老祖宗發難,知道您會來,我是一點都不帶怕的,所以定不是嚇的,而是外物所致,我又沒磕著碰著,可見是有什麼藥物,您仔細的查查,今兒我能中招,明兒就有別人能中招,可不是人人都這麼幸運……”
再加上當初長華襁褓上那些髒東西,是不是來路一樣呢?
都是不易察覺的東西,又致命的很。
康熙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這皇后去了,只是去掉其中一個主力,以前使勁的人,並沒有完全拔除,他們藏得太深了,讓人防不甚防。
“您不妨全用太監查,莫要牽扯到女子,畢竟……”顧夏覷了他一眼,斟酌道:“不管常氏還是雪庶妃,都是包衣出身,而宮中的女子,又有哪個不是這樣的出身。”
這話一出,康熙心中就是一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替顧夏掖了掖被子,溫聲道:“朕知道了,你睡一會兒歇歇。”
說完不等顧夏行禮,便大踏步離去了,顯然是想到了什麼。
顧夏躺了一會兒,胡思亂想半天,怎麼也睡不著,想著想著,也就睡著了。
等起來的時候,天灰濛濛的,打了個哈欠坐起來,香襦聽到聲音趕緊就進來了,柔聲道:“嬪主可是要起?”
見她應了,就上前來撩起床帳,小心的替她穿鞋子,顧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安安生生的,不再翻滾,她心裡好受了些。
若真是一時大意而造成胎兒的不好,她也不要活了。
用了幾塊點心,就聽到外頭有人笑嘻嘻的,還有嬰兒咯咯的笑聲,好奇的來到門口,望外頭一看,就見一個圓臉的嬤嬤手中抱著一個小孩子逗弄,引得他手舞足蹈的,開心到不行。
“這就是皇太子了。”
曹嬤嬤湊到她耳邊輕聲說,見顧夏瞭然的點頭,也就不再言語。
顧夏看了幾眼,在對方沒有發現的時候,轉身回了內室。
雖然只是宣了聖旨,還未冊封,那她得遠著些。
下午睡多了,用過晚膳後,她反而睡不著了,手中拿著手,靜靜的看起書來。
太醫囑咐過了,讓她十天半個月的,出了更衣、用膳,儘量都躺在床上保胎,雖然她吃了綠液,知道無事,卻也不敢大意。
安安穩穩的躺著,十天過的很快,雖然同住一宮,可她見著康熙的時候更少了,聽曹嬤嬤說,他總是早出晚歸的,一直沒碰上。
就連用膳也是在前殿用的,可見忙亂的緊。
“鈕妃姐姐可好?”她每天都要問上一遍,卻還是不放心。
當然每次聽到的都是肯定回答,心裡欣慰之餘,更加沒底了,當初她懷孕初始被關緊閉,鈕妃姐姐說的可也是無事,結果等她出去,看著她心疼的都要哭了。
回眸見香襦跟曹嬤嬤說了什麼,她神色凝重,顯然事情不小。
見顧夏望過來,曹嬤嬤便輕聲開口:“太皇太后慈愛,想著萬歲爺子嗣單薄,特意賞下來一個宮人伺候……”
這伺候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顧夏擰了擰眉尖,輕聲問:“哪裡來的?”
從繡房裡頭挑的,那宮女長的很美,說起來跟熙嬪也很有緣分,都是年幼時跟豆芽菜一樣,長大了便好看起來,瞧著也是絕美之姿。
“具體是哪一位,並沒有訊息透出來。”曹嬤嬤也跟著蹙眉,現在主子有孕,不能侍寢,那麼未來的半年將充滿了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