惻。
康熙本來滿肚子火氣,看著她可憐巴巴的小眼神,也跟著緩和下來。
“渴不渴?”
他話一出口,顧夏看了看面前的茶盞,這是不渴也得渴啊。
直到這時,眾人終於發現多了一個人。
見是他之後,一個個嚇得不輕。
顯然都知道帶著皇后出來不對,一個比一個緊張。
顧夏衝著她們笑了笑,牽著康熙的手,就往包廂裡去了。
有他在,她們定然玩的不自在。
聽著聽著,康熙也上癮了,不時的給出點評。
偏偏顧夏最不耐煩看點什麼東西的時候,什麼一直有人叨叨叨的,都不知道該聽誰說了。
她這時候最是任性,當下把手中的葡萄往桌子上一滯,氣呼呼的:“您上去唱一出?安生聽著就是了。”
康熙緊緊的閉著嘴,也在暗自運氣,這還是第一個敢叫他閉嘴的人。
指著她,你你你了半天,見她轉瞬又認真的聽戲去了,頓時有些無奈。
她脾氣不好,他一天天的也跟著不好受。
哄一個女人都夠艱難的了,哄一個喜怒無常的女人,那就難如上青天了。
摸了摸鼻子,固然無奈,可自己認定的人,哭著也得哄下去不是。
等到回宮以後,康熙又忙起來,顧夏百無聊賴的,想起來問自己的孫輩了。
這麼算著,她的孩子比大孫子還小一點?這可真是上哪說理去。
太子才多大點,就能叫旁人懷孕了。
可惜就是年歲太小了,恐怕沒什麼好的。
至於那宮女尷尬的身份,康熙不說什麼,旁人自然是不會說什麼。
可難聽的名聲到底是出來了,這宮中不管怎麼說,哪怕是浣衣局一個貌不驚人的小宮女呢,也是康熙的女人。
旁人是不能染指的,這個旁人,最不能出現的就是太子了。
可他還是很英勇的,讓一個小宮女懷上了。
“打聽出來是誰了嗎?”
見曹嬤嬤神色有些不對,顧夏就問了一句。
“這人咱都認識……”
“誰。”
“真珠。”
顧夏摸了摸下巴,覺得有些無語。
這孩子這麼英勇,搞不定孩他爸,就把孩搞定了,反正就要上你家戶口本?
這可真是有毅力。
“還打聽出什麼了?”
這接下來的話,曹嬤嬤有些為難了,看了一眼她,才吞吞吐吐的說下去:“李佳側福晉不高興,跟真珠鬧起來,被太子訓了一頓,這會兒尋死覓活的,還在鬧騰呢。”
顧夏無奈,她又能如何,也沒轍啊。
這就是後媽難當的地方了,你但凡說毓慶宮一句不好聽的,轉臉就能被解答出幾十個說法來。
況且,她們的關係也著實尷尬,實在叫人不知道怎麼處理。
遠了近了都有人說,她懶得搭理,一直都是遠著處理的。
“就等著太子妃進門了。”
到時候有人管著,定然不是現在鱉反潭一樣的狀況了。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對太子頗有微詞,你看康熙老大爺多會處理後宮的事,階級是非常分明的,誰也不敢胡鬧。
為什麼?因為老大爺誰也不偏袒。
太子就不行了,寵著誰,誰就有理,能不亂嗎?
真珠肚子裡喘的, 那可能是當今的第一個孫兒, 因此誰都在盯著。
連顧夏也不得不多問幾句,賞東西下去,這都是恩典。
只是身份尷尬了些,才見過她在萬歲爺跟前搔首弄姿的,一轉眼就懷上太子的孩子。
毓慶宮。
真珠頭上插戴的, 是顧夏賞下來的銀簪,並不怎麼好看, 就是製造局的制式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