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什麼好忙的。
“等他回來了,讓他來一趟。”
“是。”
香襦應了一聲,就退下了。
本來今年香襦應該放出去了,可出了老祖宗這樣的事兒,放還是能放的,成婚就不要想了。
她今年都二十五了,再耽誤一年,就真的成老姑娘了。
娘娘給她好幾個人選,她選了一個漢人秀才,人長得好,看著也踏實,看見她的時候,垂眸淺笑的模樣,特別的勾人。
最重要的是,臉頰上浮起的兩抹紅暈,更是對她的肯定。
想到這裡,她也不禁淺淺的笑了,轉瞬又收起笑容。
本來定的明年春的婚禮,東西都準備好了,這一年的國喪,嚴禁嫁娶的,就只能後年了。
到時候她都二十七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生孩子。
想著要給對方納妾,她從內心深處生出一抹排斥。
不過現在好多了,因著萬歲爺守著皇后一人過日子,旁人也不敢顯得奢靡,沒有生子的妾室通房,能放的都放了。
恨不得自己從來沒有納過,一時之間,後院女子也變得好過很多。
亂想一通,眼前浮現秀才的長指,不禁臉上一紅。
“你是哪宮伺候的?”
面前的女子著實出挑,芙蓉面柳葉眉,眼角眉梢都帶著媚意,就像是一顆光芒流轉的鑽石,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美。
若論美貌, 全宮上下, 無一能及皇后。
可這個宮女格外與眾不同些,竟能和皇后娘娘一較上下。
娘娘氣質清朗,面容精緻。
宮女媚意橫生, 如同山寺而出的狐妖,又嬌又軟。
香襦心裡很戒備, 這麼美, 還能混進乾清宮來,著實厲害。
雖然說娘娘不介意, 可誰也不敢將這樣的美人杵到她跟前, 做奴才的,敢這麼做, 實打實的跟娘娘過意不去。
那宮女聽到她的問話,不疾不徐的行禮:“回姑姑的話, 奴才真珠,奉蘇麻喇姑之命, 來給萬歲爺送些東西。”
直到這時,香襦才看到她手中提著漆盒。
大紅的漆盒,雪白的柔荑。
香襦笑了笑,柔聲道:“我帶你去尋梁總管吧。”
真珠咬了咬唇, 含笑搖頭:“怎敢勞煩姑姑, 奴才走一趟便是了。”
她越是推辭,香襦越是不可能放她走。
仗著自己身份特殊,轉身就喚一個小太監:“去把你們魏哥哥請來去。”
魏珠是梁九功的大徒弟, 也是能直接面聖的,她又不是娘娘,沒辦法大剌剌的去請梁總管,折中請了魏珠,也是一樣的。
小太監先是甜甜的喊了姑姑,這才一溜煙的離去了。
真珠見已經這樣了,反而不急了,立在原地,和香襦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沒一會兒功夫,魏珠就出現在視線的盡頭,香襦笑吟吟的跟他打了招呼,將真珠的來意說了,這才扭身走了。
魏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打小在乾清宮和景仁宮之間跑腿,娘娘一向待他不薄,他都記在心裡呢。
說句實話,要不是娘娘喜歡他,梁爺爺能直接讓他做大徒弟?
似笑非笑的看向真珠,魏珠想到她跟自己重名就覺得不得勁,但她是太皇太后的人,他也不能怎麼著。
只要完成香襦交給他的任務就成了。
香襦看著他們兩人離去,也沒心思想自己的未來了,急吼吼的回了後殿,連忙將真珠的事兒,跟娘娘說了。
顧夏聽她一連好幾個很好看,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她跟您比也不差什麼了。
好笑的搖搖頭,點了點香襦的額頭,笑道:“行了,一個美人兒你就急吼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