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冊的真正主人,就把背過的文章稍微改一改,寫來寫去,最後的應試的文章就變成了這副模樣。然而,草民居然高中了,而且成績遠比聰明想象的要好,這次考試成績卻讓草民突然生了個大膽的想法,若是能找到那人,再繼續得到考題和答案,那豈不是草民就能在後面的會試中取得很好的名詞,慢慢平步青雲?”
“可惡!”聽著的考生中,有人忍不住喊了一聲,“我們背了這麼久,竟然比不上這些不學無術的。”
“就是……真是天理難容。”
“請陛下一定要為我們主持公道!”
“請陛下主持公道!”
皇上的視線掃過眾位學子,微微點頭,溫和道:“朕定然還你們一個公道。”
學子們一聽,直接一個連著一個直挺挺地跪了下去,這次倒不是逼迫陛下,而是感激陛下能聽進他們的呼聲。
賈寶寶卻隱隱覺得,無論南安郡王和忠順親王做了怎樣的努力,都不過是在陛下手中蹦躂的螞蚱,無論他們開始是出於何種目的,後來都給陛下做了嫁衣。
她邊想著,邊忍不住朝皇上看去。
皇上不動聲色地將手搭在龍椅扶手上,指甲輕輕敲擊在扶手上,他眯著眼睛,輕笑了一聲,“你也聽到了,朕要為這麼多人主持公道呢,你的公道自然也在其中,你什麼也不必怕,通通說出來吧。”
明明是安撫的話語,賈環卻不知道為何聽得是全身上下一片冰涼。
他打了個哆嗦,強忍著轉頭去看南安郡王的,繼續說道:“草民是在榮國府中撿到這個書冊的,榮國府中進行鄉試的不過只有四人而已,草民的侄子賈蘭,草民的兄長賈迎春,還有草民的另一位兄長,賈寶玉。”
他恰到好處地頓了頓,徐徐說道:“草民的兄長賈寶玉在鄉試時高中解元,可是,平日裡草民卻甚少見她讀書,她平日裡只知道與奴婢廝混,口吃胭脂,調弄胭脂,沒有花費時間在正經事情上,於是,草民便懷疑上了。”
“草民心想那個書冊可能是屬於她的,於是,我便買通她身邊的丫環小廝,要他們趁著她不在的時候,將我偷偷放進去。結果,我在書房中果真找到了找到了另一本書冊,裡面的試題與答案與我曾經撿到的那本一模一樣。我暗想,可能是那本書冊意外遺失,她遍尋不到,就又整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出來。既然他能有鄉試的試題,會不會還有會試的?草民等了幾日,又往她的書房裡轉了一圈,果然找到了一本新的書冊。草民怕她起疑,便沒有帶走,只是多來幾趟,爭取背熟。等到了會試考場上,我將這本書冊記得還差一些。但僅僅依靠著這些,我依舊考了一個比較好的成績。然後,就是到了殿試考場上,我的破綻才都顯露出來。”
賈環跪在地上“撲通撲通”地磕頭,卻根本不敢再去看賈寶寶臉上的神情。
“陛下,臣說的句句屬實!都是因為我一時鬼迷了心竅,才會犯下如此打錯,望陛下……”
皇上沒有等他請罪的話說完,就打斷問道:“一直都是你在說,你可有證據?”
賈環微微抬頭,沉聲道:“其實草民手裡還有那本鄉試的書冊。”
皇帝命他呈上來。
賈環:“在府中……”
皇上立刻命人去取來。
大殿之上鴉雀無聲,因為這件事牽扯人員太廣,誰能為一個考生偷的試題?又是誰為她,安排了大手寫好文章?
這一切都是問題,細思下來,只讓人覺得,賈寶寶背後之人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