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蒹葭微微一笑,輕聲說道:“至少沒有輸。”
沒有輸?
陳大光皺眉問道:“什麼意思?”
唐蒹葭看了看四周的其他人。
陳大光以為唐蒹葭的意思是借一步說話。
不過,還不等他開口,唐蒹葭就說道:“先把常紹雄的葬禮辦完,我們再商量。”
聽到唐蒹葭的這一句話,陳大光如夢初醒。
剛剛只顧著處理姚守凰和張向堪的事情,倒是把葬禮的事情忘了。
想到這裡,陳大光的心裡還有些唏噓。
之前,他和張千山說過,常紹雄的葬禮要大辦,要讓他風光大葬,確保古管局沒有人能死的過他!
這一場葬禮,確實足夠規格。
四個第五代變異人死亡,張向堪斷臂,和姚守凰撕破臉皮。
這個規模,真的不算小。
“好。”
陳大光點了點頭,一步步走進靈堂。
他一直走到常紹雄的棺材旁,這才停下腳步。
棺材裡,常紹雄依舊躺在那裡,死不瞑目。
陳大光看著他,口中喃喃自語:“最後這一場熱鬧,你也算看到了。”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你想看到的,不過我和張向堪撕破臉皮,和姚守凰撕破臉皮。”
“該說的,都說了。”
“該做的,也會開始做了。”
“你在天有靈,也能少些遺憾。”
說著,陳大光伸手,輕輕合上常紹雄的雙眼。
做完這一切,陳大光又看了看常紹雄,輕嘆了一口氣,說道:“之前,蕭州葬在了龍虎山,風水很不錯。”
“這一次,我們就在西域把你火化,送到龍虎山安葬。”
“你和蕭州,也能做個伴。”
在陳大光說話的時候,慄文武、澹臺軍、費東陽等人,全都走到了靈堂之中,站在棺材的兩側。
陳大光看了看幾個人,說道:“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來吧。”
費東陽突然開口。
一句話之後,他直接走到陳大光的身邊,看著棺材裡的常紹雄。
“常紹雄,咱們倆見過幾面,也不算熟悉。”
“不過,在我來西域之前,邵萬清囑咐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
說著,費東陽清了清嗓子,神情肅穆!
“常局,兄弟一場,不能前來送別,深感不安。”
“不過,想到你往日說過,不在意那些繁文縟節,小弟又有些釋然。”
“這個世界,就像你曾經說過的那樣。”
“人,生下來,就是活著,活到頭,就到了。”
“人這一輩子,最關鍵的不是生,不是死。”
“就好像是去遊樂場一樣,檢票入園,離開,都只是一個過程,沒有那麼重要。”
“重要的,就是在遊樂園中玩兒了什麼好玩的,看到了什麼好看的,遇到了什麼有趣的人。”
“你來了,看了,遇了。”
“該做的,做了。”
“不該做的,也做了。”
“剩下的,都已經不重要了。”
“人死卵朝天,一生無愧於心,幹!”
費東陽最後一句話說完,現場鴉雀無聲,久久不語。
好一會兒,費東陽輕呼了一口氣,說道:“好了,我說完了。”
陳大光點了點頭,目光望向慄文武等人,說道:“你們呢?”
慄文武、澹臺軍、張千山、童翠、唐蒹葭等人,先後開口,道別常紹雄。
等到幾個人全都道別之後,張千山開口說道:“施主,時候差不多了。”
陳大光點了點頭,輕聲說道:“蓋棺……”
陳大光剛剛開口,就聽到靈堂的門口,突然傳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在場眾人不由得一愣,全都回頭看了一眼。
只見,一個穿著灰色僧袍的僧侶,一步步走入靈堂。
“禿驢,滾出去!”
張千山突然開口,一臉嫌棄的說了一句。
“道長,好久不見。”
僧侶不卑不亢,和張千山打了個招呼之後,望向陳大光,輕聲說道:“施主,貧僧想要和常施主道別,不知道可否?”
陳大光一愣,問道:“不知道大師怎麼稱呼?”
“什麼大師,就是個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