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忍不住打斷了澹臺軍，說道：“大軍，你能不要一會兒正史一會兒用西遊記糊弄我？”

“這不是為了活躍一下氣氛？”

“行了，別說廢話，說重點。”

“無趣。”

澹臺軍一臉鬱悶，悶聲說道：“重點就是玄奘所遊歷的國家中，就有且末！就有且末古城！”

陳大光說道：“你剛剛不是說，他到了且末的時候，且末就已經是一片空城了？”

“是啊。”

“那還有什麼意思？”

“他只說沒人，並沒有說且末中沒有金銀珠寶啊？”

澹臺軍理所當然的說道：“而且，在西域中，好多人都說且末古城遍地金銀珠寶。”

“誰要是能找到且末古城，那絕對是富可敵國啊！”

陳大光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說來說去，還是一個傳說。”

澹臺軍無可奈何，只能說道：“是，是，是，是傳說。”

“這地方這麼多的屍體，說不準真的和且末有關。”

“再說了，就算找到且末古城之後，沒有發現金銀珠寶，那也是一件好事兒。”

陳大光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有什麼好的？”

澹臺軍說道：“大光，我跟你說了這麼多，全都是白費啊！”

陳大光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要說什麼就趕緊說，別磨磨唧唧的。”

澹臺軍一臉鬱悶，說道：“票！”

“什麼票？”

“你說什麼票？”澹臺軍說道：“當初在西域的事情，你忘了？”

陳大光的眉頭一下子皺緊，說道：“你的意思是，且末古城是籌碼？”

“對！”

“有那麼大的價值？”

“對！”

澹臺軍說道：“西域最神秘的古城，如果你找到了，所有研究西域歷史文明的人，都會把你供起來，還能把你捧到天上去。”

“如果這都不算一票，我不知道什麼算了！”

陳大光沉吟了一下，說道：“這麼說的話，倒是得好好找一找且末古城。”

“你這麼想就對了。”

澹臺軍馬上說道：“大光，今時不同往日，能找到一票就找到一票。”

“籌碼越多，最後獲勝的可能性越大。”

“嗯。”

陳大光答應一聲，沒有多說，只是在心中默默思索。

沉默片刻之後，澹臺軍再次開口打破沉默，有些好奇的問道：“大光，之前你去哪了？怎麼電話都打不通？”

“我去了一趟道都。”

“道都？”澹臺軍一愣，問道：“天師府？那邊出什麼事兒了？”

“大事。”

陳大光也沒有藏著掖著，把道都發生的事情和澹臺軍簡單說了說。

澹臺軍聽完之後，一拍大腿，罵罵咧咧的說道：“我就說那個丘文雯不是什麼好玩意兒吧？”

“好不好的，也沒那麼重要。”

“怎麼不重要了？”澹臺軍一挑眉，不滿道：“她就是個傻子，自己當了棋子，還不知道。”

陳大光自言自語一樣的說道：“這個世道，又有誰不是棋子？”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聽到陳大光的這一句感慨，澹臺軍不由得一愣，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說道：“棋子和棋子還不一樣呢，有的棋子就是馬前卒，送死的。”

“有的棋子，還能戰到最後，守著棋盤。”

陳大光搖了搖頭，說道：“行了，不說這些了，我們準備繼續走吧。”

“行。”

澹臺軍答應了一聲，正要站起來的時候，他又說道：“大光，你說張向堪的胳膊，真的是姚守凰弄好的？”

“十有八九。”

“那這事兒可是有些麻煩了。”

澹臺軍小聲說道：“本來還以為姚守凰和張三寶反目成仇。”

陳大光說道：“這也不能表示他們依舊在合作。”

“嗯？”澹臺軍一愣，愕然道：“不能嗎？”

陳大光輕聲說道：“你去醫院看病，就表示你和醫院是一夥的嗎？”

“你要這麼說的話，還是有點道理。”澹臺軍琢磨了一下，說道：“那就是說，他們還是維持著微妙的關係？”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也說不準。